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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呼唤草原诗歌新辉煌

蒋希武 摄
  ◎白涛

  草原诗歌是指与草原文化有所关联的一切新诗,是指在题材内容上体现着草原特色、草原气派和草原风采的作品。在中国诗歌史上,关于草原生活的优秀诗歌有很多,在汉代之前就已经出现的北方草原丝绸之路和其后出现的茶叶之路,早已打通了东西与南北的文化通道。唐诗中有关草原边塞的壮丽诗句也早已深入我们的耳目。今天,在“一带一路”战略的恢弘倡导下,中欧班列从满洲里、二连浩特和阿拉山口频繁进出,是古代丝绸之路、茶叶之路在新时代的再度复兴。可以说,“一带一路”战略为今天的诗人们提供了新的前所未有的现实与想象的空间和文化指向,在如此宏阔的大背景下,重新提倡草原诗歌,再造草原边疆诗歌的新辉煌,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中国草原地域宽范围大,各地区民族众多、文化背景丰富多元,文学作品璀璨夺目,但就新诗百年的创作情况来看,草原诗歌总体上数量不多,有影响流传下来的作品也比较少,没有形成相应的气候。因此,大力倡导草原新诗的创作,引导诗人们关注草原边疆,繁荣新时代文学,更好地服务于“一带一路”战略,是大有可为的。倡导草原新诗是一种概念性引导,并非提倡什么流派,也不是停留于口号或追赶时髦赚人的眼球。草原新诗的创新发展,一定是长远壮阔的,其前景也必定会持久不衰。这与当下某些诗人只关注个人内心、过度自我化的小资情调等状况的改变,努力关切时代、书写当下生活、引领创作方向,都具有积极的导向作用。

  倡导草原新诗走向新辉煌,首先应引导推动理论建设,用新理论新观念新思维催发创作,在舆论氛围上先行一步。并尽可能与创作融合并进,及时有效跟踪创作状态,对作品开展有力的批评指导。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讲,我们对草原诗歌的概念仍旧比较模糊,从世界范围来看,似乎还没有哪位诗人被定义为草原诗人或有草原背景的诗人。创作作品如此,理论层面也就更无从谈起。这正为我们提倡草原诗歌、兴起草原诗歌创作新热潮提供了某种可能。而国家“一带一路”战略的成功实施,更为我们带来了史所罕有的历史性机遇,提供了草原诗歌走向新繁荣、争取新辉煌的现实路径。在此甚为有利的时间节点上,在中国正向着世界舞台中心迈进的大趋势下,从国家到地方,我们都应有明确的构想、设计,在增强规划性系统性联动性的基础上,以持续不断的工作和多种扎实有效的活动,为草原新诗创作的健康发展营造良好氛围,也为新一代草原诗人的成长成熟助力加油。作为与草原诗歌创作内容相贴近或努力想成为一个草原作家的诗人们,更应该放眼世界,开放自己的全球眼光,以文化比较的姿态,思考今天草原诗歌的准确内涵,在努力借鉴世界诗歌新观念新探索的基础上,回归自身回望祖国传统诗歌的璀璨星空,汲取各方面的营养,做好基本功。要努力增强文化自信力和自信心,胸怀远大理想目标,力戒浮躁,不为一时所得所获而轻易自满、故步自封,也不被表面的红火热闹所引诱迷惑。所谓全球眼光的文化比较,就是要脚踩着中国大地,背依着祖国山河,心中装着祖源和故乡,用我们自己的语言述说,畅抒当代豪情。在唐诗的繁复题材中,边塞诗独立的高峰是最好最明朗的标杆。那些动人的篇章哪一篇哪一首哪一句不是诗人们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之艰辛所得?因此行路与读书仍然是今天草原诗人的必由之路。

  兴起草原诗歌新繁荣,我们拥有的许多优势无人可以替代。其一,自然天成的优势——据国家森林和草原局2018年7月17 日公布的数据显示,中国共有天然草原3.928亿公顷,约占全球草原的12%。从中国各类土地资源来看,草原资源面积最大。世界四大草原中的呼伦贝尔草原、那拉提草原、潘帕斯草原和锡林郭勒草原,其中除潘帕斯草原在南美洲南部的阿根廷外,其余3个都在中国。中国是绝对的头等草原大国;其二,历史文化的优势——远在公元前200年左右,汉朝与匈奴对峙时代,中国北方的历史就与草原发生了联系,其后的突厥、东胡、蒙古等草原骑马民族与中原农耕民族的战争与和平,就已经构成了中华民族的相交相伴、难以割舍的多民族发展史。中国的历史,就是一部农耕文明和草原文明彼此竞争、融汇,再竞争、再融汇的历史。这样长久的历史演进过程,在全世界诸民族中独显风采;其三,民族传统的优势——每个民族都有各自的文化传统,中华民族特别是北方诸民族,围绕着北纬40度线在长城、黄河的两边,几千年互相往来绵延不绝,各自的传统因子因素在密切的相交互动中各自做了更好的优选,农耕文明渊远流长,草原文明绵延至今;其四,现实发展的优势——中华民族走到今天,5000年的光辉历史即是对外文化的交流史,唯有敞开怀抱接纳一切优秀文明的成果,一个民族才会有新的希望和未来。改革开放、“一带一路”,富民强国,现时代的中华儿女欣逢盛世。文学、诗歌在此时此刻不能缺位失语,草原诗歌新的辉煌前景犹可期待。

  如此丰厚绝佳的优势,这样千载难逢的机遇,诗人何为?当然,我们必须要冷静思考,草原诗歌的底色与本质是什么?应该就是深沉、辽远;开阔、大气;生态、绿色;天然、独有。草原诗歌也应具备一种英雄主义情怀和蒙古马精神。草原文明源自绿色归于绿色,草原诗歌起于东方归于中国。必然是中国特色,东方思维,本土表达和个人独创。我们当然不应再沉迷于蓝天白云骏马歌声的陈旧思维,也必然会与简单唱诵和轻浅描述做清晰的切割。草原在中国辽阔无边,草原上的民族生生不息,草原在他们就在,他们在文明就在。我们不能对这鲜活昂扬的存在视而不见,更不能对眼前的所有熟视无睹。新时代需要我们持续不断地改革开放,卸载老旧的思想藩篱,以全新的姿态迎迓草原的日出。一个有理想追求的诗人应该勇于投入草原的怀抱,对新时代的草原诗歌有所创造有所奉献。草原诗歌的创作,不单单是少数民族作家诗人独有的权利,而应是所有当代中国诗人的义务和担当。当然,草原文明自有其丰富复杂、以至有难以接近和理解的一面。没有生活的经历,没有深刻的领悟,没有切身的付出,若想有所成就和获得也确实存在一定难度。草原诗歌也应该是一个比较宏大宽阔的概念,但凡与草原边疆文化有所关联、在外部表现和内心抒发方面,都展现出新时代新感觉新气象的作品均在其列。毋庸讳言,在中华文化、中国文学走向世界的同时,草原诗歌的翻译出版工作也明显滞后。草原诗歌的写作是由各民族作家诗人共同来完成的,呈现出的也是多语种创作。民族语言翻译成汉语和外语、汉语翻译成母语和外语都应保持同步。现在虽然每年度都有一些作品得到翻译出版,但与当下庞大的创作作品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少部分作家诗人的作品得到翻译出版,也仅限于为数不多的国家和地区。这是我们需要认真思考和面对的问题。                 

  再创草原诗歌的新辉煌前景诱人也任重道远,我们相信,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在伟大祖国“一带一路”宏伟构想的壮阔蓝图中,中华文化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必将日益提升,中国文学和草原诗歌的版图也必然会放射出耀眼夺目的绚丽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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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魁兴
~~~——评袁道一散文集《被雨水淋湿的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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