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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第一龙

  □李艳阳

  碧玉龙(如图),高26厘米,直径2.3至2.9厘米,新石器时代,赤峰市翁牛特旗三星他拉村出土,原藏于内蒙古博物馆,后被国家博物馆征调。

  碧玉龙呈勾曲形,口闭吻长,鼻端前突,上翘起棱,端面截平,有并排2个鼻孔,颈上有长毛,尾部尖收而上卷,形体酷似甲骨文中的“龙”字。玉龙墨绿色,体卷曲,平面形状如一“C”字,龙体横截面为椭圆形。龙身大部光素无纹,只在额及鄂底刻以细密的方格网状纹,网格突起作规整的小菱形。玉龙以一整块玉料圆雕而成,细部还运用了浮雕、浅浮雕等手法,通体琢磨,较为光洁,玉龙的重心位置有一孔,用绳吊起首尾水平,这都表明了当时琢玉工艺的发展水平。碧玉龙造型独特,工艺精湛,圆润流利,生气勃勃,器物选料上乘,雕工精细,神态飘逸,具有明显红山文化玉器形制及工艺特征,为红山文化玉器精品,堪称国宝。值得注意的是,碧玉龙形象带有浓重的幻想色彩,已经显示出成熟龙形的诸多因素。被考古界誉为红山文化象征的“中华第一龙”。

  碧玉龙发现于1971年8月的一天,当天下午,赤峰市翁牛特旗三星他拉村农民张凤祥在村子后面的果林里修梯田时,发现了一个好像是人工砌成的石洞。在石洞的底部,他摸出一块像钩子一样的东西,质地坚硬,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张凤祥以为是一块废铁,收工时顺便把它拿回了家。他的弟弟张凤良当时才六七岁,看到哥哥扔在地下的这个像“铁钩子”一样的东西,就找了一根绳子把它绑紧,开始拖着“铁钩子”和小伙伴们在村子里玩耍起来,过了七八天,竟然拖出光泽来了,太阳再一晒,就能看出这是玉。   

  当张凤祥发现这是一件玉器以后,就带着它来到翁牛特旗文馆所(现翁牛特旗博物馆)。文化馆里一位叫王志富的干部用30元钱征集了这件文物,但他并没有在意,办完入库登记手续之后,把它当成一件普通的文物锁到了箱子里。

  1984年,红山文化的发现有了重大突破。在红山文化遗址中发现了大量陪葬玉器,特别是牛河梁遗址发现了2个属于红山文化时期的玉猪龙。这个消息传到翁牛特旗后,文化馆负责人贾洪恩突然想起1971年征集的三星他拉出土的那件玉器。他意识到,那件被他们锁在箱子里的玉器,极有可能是与牛河梁玉猪龙一样珍贵的文物。他立即把三星他拉的玉器装进挎包,坐火车赶到北京,请著名考古学家、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苏秉琦先生鉴定。这件1971年在三星他拉发现的玉龙,终于在被忽视了10多年以后得到正式确认,这是一件可以上溯到5000年以前,由当时的红山人精心制作的、是国内首次发现的“中华第一玉雕龙”。

  龙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神异动物,身体长,有鳞、角、脚,能走,能飞,能游泳,能兴云降雨。也有人认为龙在古代确实存在过。它就是现代生物分类学中的Crocodilus Porosus的一种巨型鳄——蛟鳄。鳄类的寿命极长,可达数百年以上。而且有些鳄类的动物能够敏锐地感受到气压变化预知晴雨。每当下雨之前,它会发出怒吼,声音如雷。龙是人类心目中的雨神、雷神和鼓神。人们对龙充满了敬畏、恐惧。

  中国是龙的国度,中华民族是龙的传人。龙,是中国古代人们心目中的神。龙的起源同我们民族历史文化的形成和文明时代的肇始紧密相关。因此,碧玉龙的发现立即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碧玉龙的发现,不仅让中国人找到了龙的源头,也充分印证了中国玉文化的源远流长。碧玉龙对于研究我国远古的原始宗教,总结龙形发展的序列都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龙的传说和龙文化是中国等一些东亚国家的历史传承,是中华民族最具代表性的文化象征之一。龙与凤凰、麒麟、龟一起并称“四瑞兽”。在汉族等一些民族的传统文化里,常用来象征祥瑞。龙不但是中华民族的图腾,也是中华民族统一的标志。

  传说最初的“龙”来自一个团结勇敢且骁勇善战的部族,他们每攻陷一个部落打败一个部族的军队,夺得带有部落图腾图案的战旗后便收藏起来,久而久之,他们已经打败了很多曾威名远扬的部族,这个战无不胜的部族把缴获的战旗聚起来并裁下所需部分,拼凑起来便有了最初的“龙”,龙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威力,不容置疑的统治力,所以龙也是封建帝王的象征。上下数千年,龙已渗透了中国社会的各个方面,成为一种文化的积淀。龙成了中国的象征、中华民族的象征、中国文化的象征。对每一个炎黄子孙来说,龙的形象是一种符号、一种意绪、一种血肉相联的情感。“龙的子孙”“龙的传人”这些称谓,常令中国人激动、奋发、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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