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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里的马

  □朱德文

  自古以来,马在人们心中都有着崇高的地位。马是吃苦耐劳、坚忍不拔、勇往直前、忠于职守等优秀品质的代表,是能力、智慧、才干与成就的象征。“龙马精神”是中华民族自古以来所崇尚的奋斗不止、自强不息的旺盛、进取、向上的民族精神。以马为题材的诗词,不仅赋予其独特的风格和色彩,还借马示情、借马言志,把马作为媒介和载体来抒发情感。

  岑参的《卫节度赤骠马歌》 是一首专门咏马的诗篇:“君家赤骠画不得,一团旋风桃花色。红缨紫鞚珊瑚鞭,玉鞍锦鞯黄金勒。请君鞲出看君骑,尾长窣地如红丝。自矜诸马皆不及,却忆百金新买时。香街紫陌凤城内,满城见者谁不爱。扬鞭骤急白汗流,弄影行骄碧蹄碎。紫髯胡雏金剪刀,平明剪出三騣高。枥上看时独意气,众中牵出偏雄豪。骑将猎向南山口,城南狐兔不复有。草头一点疾如飞,却使苍鹰翻向后。……”

  赤骠马威武轩昂的气势,敏捷矫健的雄风,在诗人笔下跃然而出,如在眼前。我们仿佛听到了“骏马长鸣北风起”,看到了“草头一点疾如飞”。而这一切就仿佛涌入了我们的血液里,周身鼓荡起一股热烈、饱满、高昂的情绪。人们在描述马时,往往会十分自然地加上一个“骏”字。可见马的这一形象已经深深扎根在人的意识中。这是经过千百年来岁月长河涤荡的沉淀,正所谓千锤百炼始成金。

  杜甫的《房兵曹胡马》,为咏马抒怀之佳作,“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诗人恰似一位丹青妙手,用传神之笔为我们描画了一匹“胡马”的风度、气格。其无畏、忠诚、刚烈、坚韧的品质和德性,也代言了诗人自己的品格和情志。人马之间这种情感的互融互通,没有丝毫的做作矫情,有的只是相互之间的信赖。这也正是今天我们所追求的一种纯朴、包容、和谐的处世方式。

  友情和乡情是最能够牵动人心、让人动容的,常被人们看做是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因此,也经常作为书写对象出现在作品当中。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离别总会让人感到伤感和不舍,而此时两匹马不忍离去的嘶鸣愈发催人泪下。没有过量的言语,却胜过一切话别,在彼此的心中发出深沉的共鸣。朋友之间的无限深情,缱绻情义借助马也有了外在的表现。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马作为一种感性动物,其思念乡土的表现让人感叹。英国作家詹姆斯·奥尔德里奇写的《奇异的蒙古马》一书中讲述,英国人为了搞科研从蒙古高原戈壁带走的一匹蒙古马在英国怎么照料也待不下去,跑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经过了多少山山水水,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草原。作家惊叹,这匹蒙古马的乡情真是难以理解。恋乡情结一直以来被人们视为不忘根本的体现。特别是对于那些海外游子来说,乡情更是他们魂牵梦绕,割舍不断的牵挂,乡情也成了漂泊在外的人们凝聚感情的纽带。

  外在的气韵到内在灵魂的融汇,成就了马的风骨,更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孕育出了马的精神。“汗血每随边地苦,蹄伤不惮陇阴寒。”这是一种昂扬的战斗精神和百折不挠的坚强意志,是中华民族性格的写照。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一种精神,中华民族才一路披荆斩棘,成就了今天令世人惊艳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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