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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的“遗憾”

◎王珉
  在梵高诞辰167周年的这一年,收藏在荷兰某博物馆中的他的作品《春日花园》被盗走了。凌晨的盗窃现场,玻璃碎了一地,挂画的墙面空了,当然空了的还有许多人的心,那是属于全世界的“艺术之心”。无独有偶,他的《离开尼厄嫩教堂》和《席凡宁根的海景》都曾在2002年被盗。幸好,这两幅画14年后都在意大利被找到,但失而复得的画作,颜料脱落、画框失踪,令人叹息。

  艺术品是无价的,所以容易成为盗贼们偷窃的目标。相比名画的被盗,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名画的损毁程度。盗贼们以为自己变卖的梵高的画作,就是世俗的价值。殊不知梵高的那些画作,已超越画作本身,是存贮着历史记忆的经典艺术作品,是实实在在的文明血脉。世人都说,“音乐是跳动的,绘画是静止的”。我曾看过波兰导演多洛塔·科别拉执导的《至爱梵高》,和这个观点或许是一致的,他将梵高的画搬上银幕,于是,观众看到一幅幅快速流动的画卷,而主角梵高,被当成背景故事娓娓道来。

  梵高孤僻独行,虽然现在他是世人公认的大师,可惜在生前,梵高的画作并不被主流认同,一生只卖出过一幅画。一个天才在痛苦之下,最终选择了死亡,那艺术的远方,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殿堂。影片中年轻的邮差阿尔芒,动情诠释他心目中的梵高,或许梵高之死,很有可能不是自杀,而是他杀。然而在当年,以自杀结案,更能让天才成为传奇。所以他的真正死因,或有隐瞒。如今,天才的画作已经立于绘画史的巅峰,他是如何死的,丝毫不会影响到世人对他的作品的价值评判。

  离世之后的梵高,其画作却声名鹊起,时至今日已被推崇为大师之作,获得世人的“膜拜”,如此高度的认同,实属罕见,属于画家的殊荣。梵高一生命运多舛、潦倒短暂,正如他用火焰般的笔触,凝结出金黄色的生命花朵。《向日葵》明明是世间最明亮的植物,可他用的并不全部是亮黄,而是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晦暗,绘出枯槁的、残缺的、凋零的、萎谢的向日葵,因而他自言自语“死很难,活着更不容易”。

  梵高的世界许多人不懂,像极了他那令人眩晕的星空。电影《至爱梵高》更将其画作和经历的独特性展露无遗,它是全球首部油画风格动画长片,导演邀请了15个国家的125位画师,根据梵高120幅原作制成1000多幅手绘油画,再加工成为65000帧画面,讲述这位非主流的绘画天才辞世前的故事,带我们走进他最后的日子。

  说梵高,又想起鲁迅、李白、托尔斯泰……回顾这些历史名流,他们留下的书法、诗词、小说等等,都以别具一格的姿态在艺术史上刻下生命印痕。所以这些珍贵的作品丢失或消失,对人类而言,说到底是在遗失文明和历史。尽管被盗文物或艺术品失而复得,可凭添一段传奇色彩和商业价值,但没有人希望它们被盗,因为那是人类历史的珍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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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瑞
~~~——评电视剧《一诺无悔》
~~~◎王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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