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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绝顶

  文/金  雷

  “聪明绝顶的”齐祖又一次睥睨众生,用欧冠改制后前无古人的三连冠,和突然的挥别。

  关于为何突然辞任皇马帅位,齐祖解释:我们必须了解什么时候停下。知其为,知其不可为。如今想来,齐祖的足球人生,始终践行这条哲学。

  2006年世界杯,一路领着法国杀回决赛,面对马特拉齐侮辱家人的话语,齐祖一头将其撞翻,被红牌罚下。

  下场那一刻,他从大力神杯旁经过,悲壮又决绝。奖杯,他举不起,但尊严,充满心胸。

  也在这一年的赛季,齐祖拒绝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的再三挽留,在交出9球8助攻的出色数据后,结束职业生涯。如果他再踢下去,完全有机会随皇马赢取更多奖杯,但选择此刻画上句点,他没有一丝犹豫。

  足球这个圆圆的皮囊,一脚踢上去,真不知何时何地会停止滚动,齐祖却少有地操控自如。场上场下,人前人后,何时止步,何处转身,一如他的“马赛回旋”,总能做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有趣的是,球场上,他踢的是理想主义的足球;球场下,走的却是理性至上的人生。唯一一次的不理性,是2002年夏天,拖着一条肌肉拉伤的大腿,齐祖从理疗室飞回世界杯的更衣室,却在丹麦队跟前踉跄倒地,与卫冕冠军法国一同提前告别。也许那一刻他彻底醒悟:真正的伟大,是丈量出自己的边界,在无限接近之际,毅然放下。

  所以,此番挥别皇马,齐祖不是忍受不了失败,而是忍受不了对成功的留恋。停下,转身,是为了摸索一条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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