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那些约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过年华,最终会在某个路口离开,强留不如放手。”时间一晃多年,我都已经忘记这句话的逻辑是在哪里看到或者学习的。但我却发现,这句话的底层逻辑已经深入我心。也因此,每逢临别之际,我总有一种超过常人的平静。以至于让周遭的人怀疑,我是局外人,不属于他们的团体。
恍惚间,记忆定格在一个属于自己的毕业季里,高考还未开始,毕业典礼却已结束,我没像宿舍里的其他人飞奔出校园庆祝还未取得的胜利,而是独自回去补充长久以来缺失的睡眠,一觉醒来,转过身。赶上一个其他班暂住于我们寝室的姑娘进门,虽然平常基本都是点头之交,但我突然好奇竟然有与我奇特想法一致的人存在,竟然稀里糊涂与她聊起来。我们的对话内容早已消散在六月初夏的微风中,但不知道是为对方的勇敢与坚毅而感动,还是为面对长大的现实而感慨,我只记得那是印象中少有的泪流满面。我认真的注视着她的双眸,不漂亮却有独特的坚定,一种勇于面对失败的坚定。的确,梦醒时分,戏中人终成看戏人。我不知道后来的她是否成为了她心目中那个最好的她,但是后来的我在面临重大抉择时总会告诫自己:无论结果如何,都要有承担失败的勇气以及继续向前的乐观。
电话接通的那一头,是一句调侃又无奈的问候,“最近怎么样,我们有多久没打过电话了?一年还是两年”。“一年吧,哪有两年那么夸张。”可事实上是两年,回答一年只是希望关系不要那么生疏。我忘记是怎么认识这位学长的了,甚至连知道我们俩故事的闺蜜也忘记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我只记得,某一个午后,连廊里,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我们相视一笑挥手道别。这次简单的问候也仅是关于毕业论文的紧张答辩,以及近期生活的趣味小事。谈话的一切都平常、简洁,缺少了独属十七岁的味道,沉淀下的只有一种对老友的平和。
“你感受我就像我感受你,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在我印象中,这样的可能只会出现在歌词里,却不想生活中真有这样的事情出现。隔离期间,我认识了一个与我坐同一航班、同一铁路、同一公交车,隔离经历一致,且平常就住在楼上的姑娘,相似的灵魂总会彼此识别相互吸引,共同的家乡、相似的成长经历、相似的喜好、相似的饮食习惯。在彼此的不断了解中,我们总是充满欣赏与发现知音的惊喜,好像电影《花束般的恋爱》中的男女主角换成了双女主一样,但我深知,当隔离结束彼此进入各自的生活轨道,这样的交集会不断减少,最终一切又会重新归于平静。
未来的时光里,这样相似的或是别样的经历会不断出现,这些不期而遇的人或许会一直陪伴又或者再也不见。但我仍旧会感激与他们相遇,因为他们的出现,让原本晦暗的日子,闪烁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