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雅致,将“天空”唤作“碧落”“玉宇”“九天”
唐·白居易《长恨歌》有云:“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玉宇:天帝住在天上,以玉为殿宇,故以代指天空。元·王实甫《西厢记》:玉宇无尘,银河泻影,月色横空,花阴满庭。明·张岱《夜航船》中记:东方(叫)苍天,南方炎天,西方浩天,北方玄天,东北旻天,西北幽天,西南朱天,东南阳天,中央钧天。
●有一种雅致,将“云”唤作“纤凝”
明·高明《琵琶记·中秋望月》:“长空万里,见婵娟可爱,全无一点纤凝。”
●有一种雅致,将“月亮”唤作“婵娟”“望舒”“白玉盘”
“婵娟”,宋·苏轼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自是常念常新。
“望舒”出自《离骚》:“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是说上天入地漫游求索,前有月神望舒代为开路,后有风神飞廉追随。望舒是古神话中为月亮驾车的天神,后世用作月亮的代称。
不愧是“诗仙”,唐·李白《古朗月行》一诗贡献了两个月亮的雅称: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有一种雅致,将“星星”唤作“白榆”
《古乐府·陇西行》:天上何所有,历历种白榆。乍一看,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榆树,似乎难以联系在一起。但在古人的想象中,天上的仙界种了榆树,当榆钱飘落在仙界的“地上”,那么从人世间看来,便是布满夜空的星星了。
●有一种雅致,将“银河”唤作“星汉”
曹操《观沧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曹丕《燕歌行·其一》: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古时的银河,是不是更为惊艳?读曹氏父子的星辉斑斓,似被银河环绕。
●有一种雅致,将“太阳”唤作“金乌”“曜灵”
唐·韩琮《春愁》:“金乌长飞玉兔走,青鬓长青古无有。”诗人用金乌玉兔的飞走代表日月交互运行,感叹青春不常。“金乌”和“玉兔”,便是古代神话中三条腿的乌鸦和捣药的兔子,成了太阳和月亮的象征。《楚辞·天问》:“角宿未旦,曜(yào)灵安藏?”是古人在发问:东方未明之时,太阳究竟藏在哪里?
●有一种雅致,将“雨”唤作“银竹”
唐·李白《宿虾湖》:“白雨映寒山,森森似银竹。”茫茫雨柱如千万支银竹利箭从天而降,尤指大雨。
●有一种雅致,将“闪电”唤作“金蛇”“天笑”“列缺”
宋·陆游《南遇大风雨》:“千群铁马云屯野,百尺金蛇电掣空。”“金蛇”“天笑”很是形象,“列缺”细品来,就很妙了,电光闪射之处,犹如云天间裂开了一个缺口,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读来“刺耳刺眼”:“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有一种雅致,将“霜”唤作“青女”
青女,传说中司管霜雪的女神。《淮南子·天文训》:“至秋三月,青女乃出,以降霜雪。”李商隐《霜月》:“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是指霜气与月色相激射。
●有一种雅致,将“雾”唤作“岚烟”
唐·储嗣宗《宿甘棠馆》:“风桂落寒子,岚烟凝夕阴。”
●有一种雅致,将“雪”唤作“寒酥”“六出”
明·徐渭《梨花》:朝来试看青枝上,几朵寒酥未肯消。雪,亦有很多美名,其中“寒酥”读来煞是可爱,好似从天簌簌而降的“雪花酥”,也难怪总有孩童在一场大雪中张开嘴巴,去接冬天的味道。《水浒传》里记,“这雪有数般名色:一片的是蜂儿,二片的是鹅毛,三片的是攒三,四片的是聚四,五片唤做梅花,六片唤做六出。”
●有一种雅致,将“春天的风”唤作“和风”
唐·蒋防《春风扇微和》:丽日催迟景,和风扇早春。
●有一种雅致,将“夏天的风”唤作“薰风”
苏轼有一首写遍初夏可爱的词,“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碧纱窗下水沉烟。棋声惊昼眠。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燃。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阮郎归·初夏》)
●有一种雅致,将“秋天的风”唤作“金风”
宋·秦观《鹊桥仙·纤云弄巧》: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有一种雅致,将“冬天的风”唤作“朔风”
宋·陆游《九月十六日夜梦驻军河外,遣使招降诸城,觉而有作》:朔风卷地吹急雪,转盼玉花深一丈。(据央视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