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18日


路远新作《布里亚特女裁缝》

《北方新报》(2017年3月18日) 12版

  ◎悦评

  

  

  路远是一位勤奋高产的作家,一年前他出版了长篇小说《红狼毒》,如今又由作家出版社推出另一部小说《布里亚特女裁缝》。读了这部小说,很容易被路远的传奇故事所吸引。主人公二月是一位汉族女子,16岁就嫁人了,生下女儿不久,丈夫去世,公婆说是被二月“妨死的”。就在公婆准备用二月换成四块大洋时,她逃到了一个陌生的部落。那个部落是由一个被称为布里亚特的蒙古民族建立的。二月心灵手巧,学会了裁缝,从此开始演出了一场又一场人生的悲喜剧。她的命运似乎就是布里亚特的象征。这个部落是为了躲避战乱而来到锡林郭勒大草原,在锡尼河建立了布里亚特旗,后来又被迫离去……路远生动地再现了二十世纪世界历史,再现了社会动荡中的政治状况,再现了一个部落的走向,再现了一些人对于善恶的选择,再现了丰富多彩的草原文化……

  然而他并不满足于再现,他只是把历史、政治、人性、文化当成载体,承载着他对于人生的思考。

  他深知米兰·昆德拉所说:“文学是对存在的勘测。”路远笔下的二月等人物以及布里亚特部落,体味着命运的无助与无奈,感悟出人只能听任超然力量的摆布。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活着?”等问题一直若隐若现地飘荡在小说的字里行间,这跟路远时刻努力贴近文学的宗旨有关,这种自觉意识在《红狼毒》中还没有呈现出来,由此可见,《布里亚特女裁缝》是路远对以往作品的一次成功超越。

  路远在编织故事、安排情节、塑造人物等方面都很熟练,以上这些小说元素的完成,全都凭借着语气。所以著名小说家汪曾祺说:“写小说就是写语言。”我发觉路远的语言越写越好,写到《布里亚特女裁缝》,已经写出了优美的诗意。例如他写道:“空气新鲜得止不住颤抖,吸到肚子里还能感觉到那股湿漉漉的雨水的味道。”类似的句子比比皆是。

  路远这本书的另一语言特色是在叙述中增加了许多闲笔,看似与故事主线没有太大关联,实则起到烘托文化氛围的作用,使得小说更有内涵与情趣。这是路远语言成熟的表现。文/李 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