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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者的“亲人”

为患者剪指甲。
工作中的于瑞芳。
于瑞芳正在帮助被患者咬伤的同事处理伤口。
为患者喂饭。
协助医生为患者针灸治疗。
喂药后检查口腔。
终于闲下来的于瑞芳在休息室小歇一会儿。
细心照顾行动不便的患者。
饭后清点人数。
  □马建荃  尤琨  摄影报道

  提起精神病医院,可能会让一些人有避之不及、神秘恐惧的印象,内蒙古自治区第三医院就是这样一个“令人生畏”的地方。然而,就在这个特殊群体中,有一群像家人一样不离不弃地守护着他们的“白衣天使”。

  “我学的护理专业,中专毕业就来这儿工作了,起初我也有点担心,但来了以后我发现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内蒙古自治区第三医院精神二科的护士于瑞芳说。

  于瑞芳是一个长相清秀、说话干脆、做事利落的90后姑娘,她看似柔弱,但干起工作来绝对是把好手。从毕业到现在,她已经在这里工作了8年。

  内蒙古自治区第三医院精神二科是半开放式病房,里面并没有我们外界想象中的铁栅栏、大锁头,只有楼道大门紧锁,各病房门敞开着,病人与医护人员擦肩而过、零距离接触。这个科室一共有27名护士,其中只有4名男护士,他们负责看护病区的100名患者。“我们科的患者大都处于衰退期,病情趋于稳定,不过也有冲动的时候,挨打挨骂那是家常便饭,我们早就习惯了,受了委屈偷偷哭一场也就消化了。”于瑞芳堆起阳光般的笑脸说。

  与普通医院病房护士相比,精神病院的护士不仅需要给患者打针、喂药,更多的是要照顾患者的饮食起居,大小便、进食水、吃饭、洗澡、理发、剪指甲、倒屎倒尿……这些生活琐事都在他们的护理范围之内,有的患者住院时间比较长,最久的已经住了将近20年。目前,科室里的护士都实行了责任制护理,一名护士大约要负责5名患者。如果上夜班,需要不间断的巡房,每个人一晚上最多只能睡3个小时。

  说起家人,于瑞芳不免觉得有些愧疚,她平时在患者身上花费的时间和耐心远远多于家人,对父母都没有做到这么细致的照顾,可即便如此,她们还是会常常遭遇患者家属的不理解、不配合,甚至是谩骂,然而,她们所有的付出和委屈却也会因为患者意识清醒时的一句“护士你真好”而感动的烟消云散。

  采访结束时,于瑞芳下意识地对着走廊尽头的一位患者喊了一句:“看看那边还有没有咱们家人了?”话虽平常,却听出了亲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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