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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勒川诗歌的艺术魅力

◎王万里
  我是一位诗歌爱好者,因起步晚,功底浅薄,在短暂的写作过程中,注意一边写作,一边认真地向诗人们学习。敕勒川就是我常常研读的对象,从他的诗歌中,我得到了很多启示,受益匪浅。他的诗歌充满生命的活力与艺术的魅力,他的诗又像一盏指路明灯,在波涛汹涌的诗歌大海上,为初学者指明了诗歌写作的方向。他的诗歌洋溢着真诚、朴素的诗风,不矫饰、不刻意,诗中有傲骨、有悲悯,有这个时代需要的那种善意的温暖。

  在诗歌写作上,敕勒川严于律己,精心创作,用心地写下每一首诗。就像他自己说的:“不要侮辱了一张纸的清白。”他关注现实,关注民生,关注社会的发展变革,坚守一个写作者的道德与责任,坚守文学对现实生活的诗意切入,诗意地表现生活中发生的事件、现象,重视生活所表现出来的文化意义。他的诗歌,无论是写自己还是写别人,无论写细微的小事还是写大社会,都以其深沉的感情、纯洁的思想和凝练的文字让人深受震动。

  敕勒川不是为写诗而写诗的,他是为人生而写诗的。他平静地工作着,诗意地生活着,不停歇地写着他喜爱的诗。他以自身强大的坚韧与勤奋面对生活,以淡定的心态,观察事物、观察生活,把积极向上的大爱与自己独特的感受结合起来,倾注于笔端,给人以正能量,在当今中国诗坛上走出了一条独有的诗歌之路。

  敕勒川的诗歌,语言自然朴素,诗意水到渠成。比如《母亲盐》中的开头两段:“朴素,沉默,总是躲在家里最不起眼的角落/被生活的烟火一再锤炼,让一棵白菜/脱胎换骨,让一枚土豆意味深长//一粒盐,坚守着永远不变的承诺/永远独自守着生活的咸、苦、涩,把生活/最美的滋味加倍地给你”,将生活、亲情和人间挚爱天衣无缝、水乳交融地结合在一起,以一颗诚实的诗心感知生活,质朴自然,意蕴深刻,让人品读一次,感动一次。

  这类诗在敕勒川的诗集里可以信手拈来,如《我爱听炉火的轰隆声》中有这样的经典诗句,“是啊,我爱听炉火的隆隆声,我总觉得/那是大地在向我诉说着什么,是生活/本色的呼吸”,把这种看似简单的生活行为写成诗歌,把炉火的隆隆声转换成生活本色的呼吸。这种既不虚夸又紧贴生活的艺术语言、从内容到形式都是表里如一的诚实,极大提升了作品的魅力。

  敕勒川就是以这样诚实的语言为基础,语言变化完全服从于艺术目标。他恰到好处地把握了诗歌的语言艺术,不偏不倚,即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比如他在《一根白发》中写道:“一根白发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一缕/累坏了的阳光,可以/安安静静地躺一躺了。”在这首诗里,他用平实易懂的语言,艺术地把人生的至高境界表达了出来,与日常生活非常贴近,让读者感到十分熟悉,字里行间洋溢着灵气与意蕴,给人以醇厚而亲切的美感。

  敕勒川的诗常常以小见大,在看似无足轻重的事物中,提炼出令人思索的哲理。比如,他在一首写“抹桌子”的诗中有这样的句子,“她把桌子抹成一面镜子,可依然照不出/生活的真相//她要一粒一粒剔去那些落在生活上的尘土/像命运,不放过任何一个人”。他在诗中,把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常小事,巧妙而又深刻地提升到了命运的高度,他的创作风格,为当代诗歌创作,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模板。

  敕勒川的诗歌,内涵深刻,风格平实,意境厚重,有一种贴近心灵的亲和感、一种与世俗和解的善意,与我们祖辈传承下来的美德水乳交融。对他来说,诗歌即是生活的本质,又是敏锐目光闪现的艺术之花。

  敕勒川生活在人杰地灵的内蒙古,草原特有的生活气息、风土人情和多姿多彩的民风民俗就像一座百花争艳的大花园。他正是在这样的地域文化滋养中成长起来的诗人,这座百花争艳的大花园是他创作灵感的源泉。他善于从卑微细小的事物中,捕捉到大自然的普遍情怀、人性的爱憎与善恶,他用平淡自如的语言艺术,表达出了无边旷野之下细小生命的存在状态,表达了生命的美好与坚韧。

  从敕勒川的诗歌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一种温情的壮丽。诗人布莱克曾写道:“一粒沙子里有一个世界,一朵野花里有一个天堂。”敕勒川正是从日常低微的、不引人注目的事与物之中发掘闪闪发光的瑰宝,建造起“艺术的大厦”。他从我们共同生活的世界里看沙、看花、看人、看事,通过敏锐的观察,使深厚的情感激荡于诗歌之中,讴歌了真善美,呈现出独特的文学理想。敕勒川的诗歌中充满人性的坚韧、思想的妙悟与艺术的神韵,充满激荡的灵感。他的诗歌里有那么多精致的意象、那么多细腻的体悟,读他的诗,可以使人感受到文学作品所呈现出的强大生命活力与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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