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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婷坚守的 心灵故乡

作者:舒婷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张光茫

  著名诗人舒婷,以诗歌蜚声文坛。从《致橡树》到《思念》,让人领略了一个充满缠绵、性情温顺的朦胧派女诗人形象。而现在,舒婷的散文集《真水无香》,是一种还原到生活常态的本真,展现舒婷坚守的心灵故乡。

  这本《真水无香》,都围绕着故乡小岛鼓浪屿而作,舒婷以清朗的文笔和充满温暖回忆的照片,对故乡及人生进行了梳理。她写到了岛上的旧屋、动物、植物,还用了大量沉静而节制的文字回忆了父亲母亲,回忆了《致橡树》的原型和创作过程,并追想了花腔女高音颜宝玲、陈寅恪的助手黄萱、岛上民间藏书家曾先生等一批颇具传奇色彩的乡贤。在舒婷看来,这些终生带着鼓浪屿印记的人,才是她这部书抒写的重点。通过她内心的回访,洋溢着一种令人叹息的真情和感伤,更体现了诗人真挚、炽热的情怀。

  舒婷的诗是朦胧的,可她的散文却是现实主义的,自然、质朴、亲切、有感情。如《一根幸运的木棍》中,写鼓浪屿历史以来就是个步行岛,法律连自行车都禁止。养着一部消防车,为了不生锈,偶尔晚上出来活动,浇花或冲洗街道,小孩们便大喊大叫以为是恐龙。邮递员虽然配给了自行车却不敢用。小街小巷居多,路面忽高忽低,任你把车铃揿得再虚张声势,行人也不管不顾,依然悠闲地走在路中间。因此邮递员们都负重如牛,总是超时超量工作。读之,能领略舒婷独特的美感。

  舒婷几十年的创作,始终没有离开过鼓浪屿。任凭外面的世界白衣苍狗,诗人仍坚持岿然不动,这又是何等的毅力。所以,在她的世界里,有的只是小岛上的繁花似锦,有的只是春天的风、夏天的荷、秋天的落蕊、冬天的等待,等待下一季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山坡上的野草、孤独的大树、匆匆的过客、顽皮的小孩,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她都能注意到并且看出其内在的美好品质,然后化为文字,与人共享。所以,她的文字既有着古朴的韵味,又有着超然的气质。

  舒婷的诗歌,以美丽动人的忧伤,创造出了特殊魅力,其成功的奥秘就在于,在忧伤中始终伴随着对未来的憧憬。鼓浪屿的每一条小道,每一幢洋房,每一处芳香的花草,都在娓娓讲述一个个看似古老的故事。你可以跟着舒婷细腻平实的笔触,深情地翻阅她生命记忆中的动物、植物、细小的人和事,静静地感受那些不可断绝的精神纽带对人类生活的微妙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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