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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前的春运

1932年的天津火车站,乘客很多,座位很少,连车顶上都坐满了人。
1948年京沪铁路上的二等车厢。
20世纪30年代停靠在站台上的沪平通车。
  进入春运高峰,车站人流滚滚,抢票软件牵动着无数人的神经。80多年前,当火车刚刚进入普通人的生活,人们在车票不预售、座位不对号、报站无广播等种种令人无法忍受的条件之下,又是如何渡过春运的呢?

  80年前,元旦有法定假,春节却是一天假期都没有的。所以,那些在“衙门”里当差的大小职员,就别想回家了;不过,如果你是学生或教员,倒不是一点指望都没有,虽说官方明令不许放假,但学校里看门的、端茶倒水的杂役以及刷马桶的阿姨全都回家过年去了,学校运转不下去,大家自然可以一窝蜂回家了。

  回家过年,想想都欢喜,可返乡的路却不好走。那时候,飞机是极少数土豪才坐得起的。从广州飞往南宁,不过500多公里的飞行距离,一张机票却要花掉好几十个银元,普通人想都不敢想。坐船吧,便宜是便宜,可毕竟太慢了。兜里稍微有几个钱的小生意人、教师、学生乃至务工一族,大多会考虑坐火车。

  坐火车,先得买票。那时完全没有预订车票这回事,车票一律在开车前定时销售,长则提前2小时,短则提前20分钟。好不容易挤进售票处,一个个狭小的售票窗关得紧紧的,售票口外,一道木栅栏将心急如焚的旅客隔开。不过,那时的火车票分等级,还分窗发售,一二等车票价格高昂,一般人买不起,窗前不算挤。可三等车票的售票窗前,待到售票铃一响,窗口一开,但见一股人流,一齐拥向窗前,个个都挤得脸红脖子粗。难怪梁实秋先生曾在《火车》一文中写道:“买票的时候,力气稍微弱一点的,或有性命之虞。”

  按当时的惯例,一般在列车开车前2分钟停止售票,最后拿到车票的人,得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去赶车,迟一步,车开走了,虽说凭票可以搭乘下一趟车,但那时候,一旦错过车,没准就要等到第二天才能走。

  买车票的经历让人不堪回首,但那时的火车票倒是很摩登,中英文对照,日期、车厢等级、票价、有效期限一应俱全,可再仔细一看,最关键的信息——座位号,却是怎么也找不到的。原来,在那个年代坐火车,是根本不用对号入座的。翻开当时的老照片,一等车厢陈设豪华,乘客坐的是沙发,脚下踩着软软的地毯;二等车厢是舒适的软椅,由于价格昂贵,一张二等车票就抵得上一个雇工半年的收入,一等车票更是贵得离谱,所以一二等车厢的座位基本不用抢;一到三等车厢,座位改成了硬硬的木椅子,可这木椅子,却还是要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抢的。

  20世纪30年代,有个知名小说家,名叫程瞻庐,他曾这样形容三等车厢的拥挤:“拥挤!拥挤!三等车变成五层楼了。‘最高一层’的乘客,兵士居多,高踞车顶;第二层的人,高卧在行李架上;第三层的人,坐在座椅靠背上;其次,座椅上,最下一层,坐地板上……因为拥挤的缘故,我左脚上的袜带脱了,使一个金鸡独立势,提起左脚,把袜带搭好了,然后踏下,却已失去了原有的立足地……”看了这段文字,你都可以知道那张硬硬的木椅子有多珍贵了。(据《广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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