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学臣诗词美学构建
诗就是情志与思想的形象化,即是感性空间,形象化的现实情绪。它既是自身的时间意识,又是思想图景的戏剧化因果链。形象化的直觉秘密当然就是比喻,自我实体的思辨又是主体的透视。所以现代的诗性又不仅仅表现在诗词的押韵、对仗、优美、生动、深刻、感人等等之上,也就是说,诗性就是诗的“戏剧性”呈现。诗的价值,就在于诗人给日常生活打下个人烙印,即诗人在自己所处语境中对生活本质的语言捕捉能力。写诗是一种语言的创造性活动——从诗词的语体中必然诞生新的境界和思想。
第一,田学臣诗词在于“真”。《庄子·渔父》上说:“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刘勰在《文心雕龙·情采》中提出:“为情者要约而写真。”“诗可数年不作,不可一作不真。”也就是说,创作是抒发的感情要真,简练的语言写出真感情。《马都之韵》《碧草骋怀——田学臣诗词曲赋集》两部诗集在写作风格上和诗词的内容是真实的,抒发的情感上是真诚的。《马都之韵》中的七律组诗《草原八景》是对锡林郭勒大草原上的元上都、锡林河九曲湾、滦河发源地、辽阔牧场、百灵鸟、蒙古马、二连浩特恐龙和苏尼特骆驼等美景和特产之物的概括和描摹。在这些诗中,既有“龙虎巍巍存傲骨,金莲历历助鹏程。”(《元都傲骨》)“香泥看好四方客,塞雁痴迷两面仙。”(《九曲飞虹》)“沉沉阔野蹄痕没,猎猎西风白骨摧”(《恐龙卧雪》)的整齐的对仗句式,比赋兴和比喻、拟人、象征,也有“雁鸣塞外苍天仰,元夕依然激后生。”(《元都傲骨》)“锦历翻开儿女志,彩虹依梦必能圆。”(《滦河晓月》)“一啸长空天上来,蹄生青霓化尘埃。”(《百灵酬唱》)这样的抒情和感叹。
。没有创造的诗词是没有灵魂的文字拼凑,既没有可读性又没有文化品位,不过是一种媚俗的杂耍而已。田学臣诗词就在于独创。在《马都之韵》中还有《多伦八景》也是对多伦县名胜古迹和著名景点的描摹和赞颂。因为作者出生于多伦县,从小在多伦诺尔草原长大,深受这里的人文地理和历史文化熏染,写出的诗词全部是真情实感。“多伦八景”中的《榆木川》曰“老树春深霞日美,清风摇曳百花开。陂陀依旧惜泉水,远客高朋觅古来。”“老树”起首说明此地很古老,“清风”说明此地环境很是宜人;“陂陀”转接上两句引出下两句,陂陀意思是倾斜不平貌。多伦榆木川地处两列山之间,两侧都是阶陛状的斜坡。故作陂陀;“远客”接着上句既是回答又是全诗的结束语,络绎不绝的客人在此可以考古哟!《姑娘湖》一诗写法又有不同,“一潭清水映山丘,秀木经风傲骨留。倒拽斜枝湖上醉,影迷红叶看高秋。”因为诗人田学臣也是摄影书法爱好者,他站在某个角度开始看这个美景,就像照相一样,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拍摄,依次是远景,中景,近景,特写,一句一景,疏密远近各不相同,如同电影的蒙太奇一样一个长镜头展示在读者面前。
第二,诗词语言的生动真切。语言问题,不仅仅是文学写作,也是从事其他行业最基础的能力。语言是构建诗歌大厦的基石,没有足够多的优质基石,就无法建筑这个大厦。语言是思想、见识、性情、艺术感觉的载体,在某种意义上讲诗歌语言甚至就是诗歌的一切。田学臣在青年时代就认真学习研读中国古典诗词,读《诗经》、抄《楚辞》、习魏晋唐宋的诗词,特别喜欢李白、杜甫、白居易的作品,专门研习了苏轼的人生轨迹和文学作品,积累了深厚的中华文化底蕴和中文功底。在创作中,他始终秉承白居易的创作理念,让大众理解,为人民服务,“我尽量避开生字,选择大众易懂的字、词入诗。我觉得写诗是让人读的,读不懂则失去了意义,某种程度上我认为是败笔之作。”(《马都之韵》《后记》)所以,他的诗词大多明白如话,促膝闲谈,情如珍珠,娓娓道来。《碧草骋怀——田学臣诗词曲赋集》中的《锡林郭勒赋》中这样写:“改革之力度,如江河奔泻;开放之宏略,似春风浩荡。边陲小镇,日新月异;丝路口岸,车来人往。牧野新村,诗情入画;宽街闹市,绮彩流光。游观旺季,野韭飘香。客满贝子庙食府,肉涮苏尼特羔羊。民族团结,酿和睦之甘露……”这些语句就如促膝谈话一样。
我们都知道,简单的诗是不存在的,只有从复杂提升到单纯的诗,对具体事物的分析和对整体的沉思,使感觉包含了思想的最大纵深,也在最丰富的思想枝头体现出象感觉一样的多重可能性。田学臣诗词正是遵循这样一个规律写出了反映内蒙古生活的诗篇,形成骏爽刚健、慷慨悲凉、风骨遒劲、充满阳刚之气的感人之作,如“举杯再饮庆功酒,固我长城铸梦圆”(《马都之韵·纪念二战胜利七十周年》)。再看《草原骋怀》中的《浣溪沙·小杂工》一词:喊破长街唤小区,三轮代步暖风徐。音容笑貌问人鞠。东户邀来鱼换水。南园进入地修渠。纱窗安好上新居。一阙浣溪沙,一个身处社会最底层的“小杂工”跃然纸上。田学臣诗词曲赋的语言风格一看便知,不用多讲,听诗便知笔点墨,风雨飘摇草木声。艺术语言进入新时代,它的幽微、深邃、细腻、高妙在诗人不懈的创作中,以真诚实在和不加雕琢的形象呈现。就是这样变化着,远比我们想像的更关键,更具有决定性的意义。刘勰在《文心雕龙·风骨》中有云:“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生焉。”这就是田学臣诗词中真实题材、真实主题和真情实感所表达的情真意切,进而形成一种叫作“风骨”诗学的美的架构。
田学臣诗词文化意义考察
阅罢田学臣全部诗词曲赋不难看出,田学臣诗词一是在挖掘内蒙古风光的诗情画意上,赋予了独特的文化意义。比如在《马都之韵》中就有《草原八景》《多伦八景》,在《碧草骋怀——田学臣诗词曲赋集》中有《锡林郭勒赋》《多伦诺尔赋》《太仆寺旗赋》,内蒙古的山水、草木、牲畜、虫蛾、蜂蝶等等都是诗人的写作对象,都赋予了文化的气息。二是在诗词创作上赋予了新境界。比如在吟草原香菇时,“潮起天边阔,风吹草木深。香菇催客旅,网购诵佳音”前两句化古诗句留我用,重组旧句吟当今;后两句推词出新,意境成新。一时间“草原香菇”文气自华。在《五律·太仆寺旗行吟》(十首)中,诸如《登崩崩山》《游宏大流域圈》《再上小井梁》《过万寿滩》《吟卧牛山》《石盆沟途中》等等,把太仆寺旗的一草一木都作为行吟对象,既有诗人对在那里工作奋斗的怀念之情,又有他对那里一方热土和人民的深深爱恋,赋予了诗意,蓄含了新的文化意义。正如贾学义在《马都之韵》序中所写“辽阔的内蒙古草原上有越来越多的诗人、词家,他们创作的大量诗词作品可谓汗牛充栋。而内蒙古具有浓厚地域文化特色,其崇尚自然、珍爱生命、热爱母亲、热爱家园、团结和谐、包容开放等文化内涵、必然支配和影响着内蒙古诗人、词家的创作,内蒙古文化的内涵也必然在内蒙古的诗词作品中体现出来。”
在诗歌创作上,层次的发掘越充分,思想的意向越丰富,整体综合的程度越高,内部运动和外在宁静间张力越大,诗,越具有成为伟大作品的那些标志。田学臣诗词的意蓄和诗学意义就在于给予了诗歌的内蒙古文化的蓄含,内蒙古文化也给予了田学臣诗词以真实、热爱和辽阔的思想内涵。
诗词是生活的发现和凝结
◎洋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