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鄂抗疫的两个多月,在内蒙古支援兄弟省市的伟大抗疫斗争史册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掩卷沉思,眼前掠过的是一幕幕两年前内蒙古援鄂医疗队在湖北荆门(含武汉)抗疫前线奋力拼搏的图景。在读《天使出征》一书时,我时常随着书中“天使”们遭遇的困苦而痛苦,为“天使”们身临险境而担心,但更为“天使”们战胜病魔取得的每一个阶段性胜利和无一人感染的成绩而感到欢欣鼓舞。“天使”出征气贯长虹,他们为内蒙古医疗界争了光,为内蒙古人民争了光。湖北和内蒙古人民永远记得他们这一份沉甸甸的贡献!
作为内蒙古自治区对口支援湖北省荆门市(含武汉市)医疗队随行记者,内蒙古日报社记者刘春所著16万字的《天使出征》,由内蒙古人民出版社作为“亮丽内蒙古重点图书出版工程”的重点作品之一,于2021年11月隆重推出,受到广大读者的一致好评。刘春因其在援鄂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前线的突出贡献,而荣获“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先进个人”荣誉称号。“刘春,是新闻战线的英雄”(《天使出征·序》)。
《天使出征》这部熔铸作者亲身经历和饱蘸激情写就的纪实文学作品,记录了那两个多月内蒙古援鄂医疗队的点点滴滴,全方位描述了“天使”们的英雄壮举和感人事迹,唱响了内蒙古援鄂医疗队与湖北人民心连心,视新冠患者为亲人,救死扶伤、舍生忘死的“战地”之歌。有道是,“国有战,招必来,战必胜!”《天使出征》一书共收录了20篇内蒙古援鄂医疗队真实而感人的生动故事,篇篇故事如同一个旋转的舞台和人物画廊,典型地展示了出征“天使”们的英雄群像。在每个故事中,有一个或几个或多个主角,从多个侧面反映了内蒙古援鄂医疗队队员的风采。
在记者的眼中,一双双流过泪水的眼睛更加明亮,一颗颗奔赴国难的赤子之心更加坚强,一个个即将拿起“武器”的战士更加勇敢……这些卓有成效和富有前瞻性的工作把握,充分彰显了内蒙古援鄂医疗队的管理实力和优良的工作作风。他们既有顽强的抗疫精神,又有精湛的医术,他们向党和人民交出了一份合格的答卷。
《天使出征》的精彩无处不在。为了对患者实施全方位的救治,更好地体现治疗效果,甚至是为了能保证对患者的施救(使患者能够配合、同意接受治疗),内蒙古援鄂医疗队使出了浑身解数,读来让人泪水涟涟。
《天使出征》也在医疗队工作的各个方面,以故事的形式进行了全面展示。全书最后以《英雄归程》结束,与首篇《目的地:湖北荆门》首尾相顾,相互呼应,“一气呵成”。另外,作者的《荆门手记》选载的13篇“手记”,记录了作者作为一名随行“战地”记者的工作与心理感受,为书中每一篇故事来源提供了诠释和写作线索。“手记”还披露了这些故事在当时产生的阅读热度,反映了纸质与融媒体载体同时存在的新闻时代,作为纪实文学——故事在读者中产生的巨大的感染力量。
一部纪实文学作品之所以取得成功,甚至有的佼佼者会流芳百世,其中重要的因素,除了其内容能给人以启迪和信心,就像火把一样为人们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之外,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其近乎完美的艺术形式和独具一格的艺术魅力。马克思、恩格斯称之为完美的文学。在现实生活和对文学艺术作品的欣赏中,可能一般的纪实类作品很难流传久远,但我愿意相信,刘春的《天使出征》会在我国当代纪实文学榜单中留下其耀眼的业绩,更因其真实记录内蒙古援鄂医疗队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英勇壮举,而永载当代文学史册。新冠肺炎疫情终将会过去,但是《天使出征》中所塑造的内蒙古援鄂医疗队的英雄群像,会永远鲜活地镌刻在广大读者的脑海里,为内蒙古文坛的抗疫留下浓墨重彩的艺术篇章。
《天使出征》之所以取得如此骄人的艺术效果,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作者近距离地目睹了医疗队在湖北省荆门市、武汉市英勇抗疫的战斗,作者与医务人员一样感同身受。甚至基于职业敏感的驱使,较之于医务人员,他能从更多的方面深入观察,悉心捕捉,“动态记录出征的每一天,把思想镌刻在故事里”(《荆门手记》),在书中再现了鲜为人知的抗疫细节(医务人员和病毒是在一米以内博弈)和那些曾经惊心动魄的“战疫”场景,塑造出了内蒙古援鄂医疗队那些“最可爱的人”,写出了“最可爱的人”的精彩故事,令读者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从受众的审美感受来说,作品打动人的,首先是那些故事与故事中的细节。而支撑故事的背后却是整部作品的艺术构思,包括艺术结构、人物塑造,甚至语言特色。
可以说,由于纪实文学,尤其是以故事的形式呈现这场特殊战役,它是作者在艺术创作的沙场上运筹帷幄的结果。在这里,我很高兴地为作者的艺术把握而击掌称赞。
一是该作品对出征“天使”的成功刻画和对一线“战士”精神的褒扬,归功于其对故事细节的深入挖掘和精心描写。在《天使出征》中,大量精彩的细节描写,有力地支持了对人物的刻画,极大地丰富了作品的人物画廊。
二是作品通过细腻地反映医患之间的心理活动,折射出讴歌人间心灵之美的艺术穿透力。在这次援鄂抗疫“战场”上,发生了许多像李菲菲护士与患者大姐心灵相通,相互鼓励,洋溢着医患亲情的故事,表现出了作品在揭示医患之间心心相印,都为对方着想的暖心境界,从而使作品具有了超强的精神亲和力和人间大爱之美感。
三是作品处处透露出艺术语言的不同凡响。《天使出征》十分重视语言的锤炼,一方面作者得其创作的便利,与医疗队共同工作生活全过程,十分熟悉医疗队员的所思所想所言所为。同时,作者又是一位颇有挖掘素材、追问情节,十分重视“二次采访”,即向医务人员追问工作、生活和心理活动细节能力的随行记者。他的《荆门手记》为此提供了很好的注脚。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对于带有新闻性的纪实故事亦如此,更需要一流的语言运用能力,才能把故事写好。统观《天使出征》,该书很好地达到了这一创作预期。书中在叙事和医患对话中精彩语言无处不现,构成了《天使出征》中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 (文/马永真 作者系内蒙古社会科学院原院长、研究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