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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青春留在考场上

  文/罗雨璇

  “蝉鸣是窗外渐渐倒数的钟声,考卷的分数是往上爬的树藤”,高考是一支夏日的序曲。又到一年六月时,那些尘封的故事再次滚滚而来,又将书页打湿。

  “夏日的傍晚,卷子总是黏我的手臂。”

  班主任满脸春风地跨进教室,冲我们摇了摇手里的试卷:“听说数学老师给每人发了一张卷子,我也给你们一人发一张,好事成双!”

  接过老师手中的文综试卷,填信息、看题型、解答问题,一切都是凭着肌肉记忆在进行。夏夜的晚风掀起试卷的一角,黏上我汗嗒嗒的手臂,也不能阻止我在这方小小的纸页上探究谜题,酣畅淋漓地挥洒文笔。

  “最后一节课记得提前五分钟去占一块篮板。”

  运动很累,但18岁的少年却喜欢用它来消解学习一天的疲惫。篮球与地面碰撞出交响曲,唱颂着对未来的期许。曾经以为,篮球场哪里都有,和谁一起打都一样。可当真正离开熟悉的场地,身边也不再是那群人时,才知道永远也无法复制粘贴高三偷摸着留在篮筐下的快乐记忆。

  “少年偏爱摇摇欲坠的日落黄,殊不知此刻拥有的,是一生中最明媚的曙光。”

  不知道为什么,好看的日落总是出现在某一个燥热不堪的晚自习,绚丽的晚霞永远打着青春的印记。我们趴在阳台上,一遍遍地背诵着已经翻烂的《必备64首》《小甘随身记》,或粉或紫的光印在脸上,对人生所有的浪漫想象在心里蓬勃生长。

  “故事的终场我们将一段青春留在了考场上。”

  “高考后”3个字,不仅是一个抽象的时间节点,更是两段新旧旅程的交汇点。少年还是会背起行囊,带着热血与梦想继续前行,列车的目的地柳暗花明。

  如今我们告别高考,站在路的尽头再次回望那场充斥着酸甜苦辣的风雨,好像又闻到了走出考场时雨水混着泥土的香气。

  没有人永远18岁,但永远有人18岁,今年奔赴那场盛大宴会的,又是一群青春稚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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