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困惑,也许因为无聊,也许因为那天的月亮——那天,我醒来的特别早,凌晨时分,和一弯残月不期而遇,月亮悬挂于时间的长河中,半躺在伶仃的树枝间,在如水的空气里,在苍蓝的夜空下,她刚洗完澡似的清清白白,水灵灵的,冰凉凉的,朗朗然无所用心。我仿佛被点了穴,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们互相凝视了两个轮回……也许没有也许。
总之,就是从那天起,我开始画画,几乎一天不落。有点疯魔的劲儿。
其实,说画画都有点不好意思,顶多算是涂鸦吧。我没有一点绘画基础,没上过任何辅导班,是一枚标准的绘画小白。我什么也不懂,不知道什么是野兽派啊印象派啊。
只知道画画让我心生欢喜,让我暂时忘记眼前的苟且,生活在别处又只活在当下,只有纸和笔的交流。这是一种神奇的感觉,体会过才知道。
人间有种种不堪,人间也有种种可爱,那个或有或无的灵魂,需要找到一个安放的地方。绘画于我而言,也许是,也许不是。
此生,心血来潮、突发奇想的时候太多,能50年始终坚持如一的事情,大约只剩吃饭和睡觉了。
果真,三分钟热度,中途遇到一些事情,画画又搁浅了,几次拿起画笔,心还是乱的。但又一直牵挂着,放不下。
就再等等,或许就在明天,我就可以找回感觉,自由自在地瞎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