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响音诗

  文/乐 耕

  ◎五彩传说的故事{10}

  几年来，五彩传说挖掘出来的民歌被编入了呼伦贝尔当地的学校教材，连当地党政干部“庆七一”合唱时，唱的也是五彩传说的演出曲目。草原童谣的唱片也和黑木耳、野山菌一样，成为呼伦贝尔人尽皆知的特产，被当地政府推为代表呼伦贝尔的五张文化名片之首。2008年，华夏文化遗产基金会投入专款，和市里拨出的专项经费一起，在呼伦小学建起了五彩呼伦贝尔儿童艺术中心。2009年3月，可容纳400多名学生住宿、就餐和排练的艺术中心全面投入使用。

  2009年1月11日，在庄严的北京大学百周年纪念讲堂，五彩传说获得了“纪念改革开放30年中国创意城市文化名片”的殊荣。

  2009年8月22日，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国家副主席习近平来到海拉尔考察，到呼伦小学看望五彩呼伦贝尔儿童合唱团的孩子们是他内蒙古之行的第一站。

  一下车，习近平就直奔合唱团的教室和餐厅，详细了解学校的设施条件。他说：“民族小学的教室、餐厅和排练厅都很好，我在中央媒体的报导中看到过五彩呼伦贝尔儿童合唱团的消息，你们去过北京、上海、深圳、香港、台湾，听说还要参加上海世博会的演出。你们的歌声及服饰，让大城市的人开眼界了。”

  在合唱团排练大厅，习近平高兴地鼓掌为孩子们打起了节拍。“你们是见过世面的，下一步你们到了世博会，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平台，在那里，你们不仅自己长见识、开眼界，关键是通过你们对外展示了我们民族的风采，展示了我们民族团结、民族和谐的新面貌。”临别时，他殷切地对孩子们说，希望还能看到他们的演出，不但要在北京看到，还希望演出能够走出国门。

  童声是时间长河中的一瞬，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几年间，五彩呼伦贝尔儿童合唱团已经是换了好几批团员了。音乐人科尔沁夫由此感慨地说：就算那些曾经感动过我的孩子已经不在现场，但去听其他孩子唱歌，或许对于已经离开的他们也是一种遥远的鼓舞。

  2011年8月18日，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会堂，初秋的塞外夜晚已经有些寒意，但剧场内又呈现出久违了的热度。“五彩传说——交响音诗2011”正在谢幕，全场观众已经起立多时，为舞台上的孩子们击掌欢呼，同台的还有近百名由多民族演奏家组成的内蒙古交响乐团，这是五彩传说全新版本的交响音乐会。

  首演结束时，两个小男孩手捧花束从舞台上冲了下来，在观众席中央找到了他们熟悉的面孔——余秋雨和余隆，两位余老师被孩子们簇拥着来到了舞台上。

  余秋雨一上来还有些腼腆，面对欢笑的孩子和热情的观众有点手足无措，但一拿起话筒，场面便被他完全控制了——

  我们来认真地谈一谈。舆论这样说，我呢，一次一次来看五彩孩子们的演出，对我们的交际圈和我的朋友来说是非常非常惊讶的事情。照理，应该我是不大容易请得动的人。最近有许多盛大的活动请我，我都拒绝了。我又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呢？因为，大家可能完全没有想到，今天晚上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奇迹。站在这里唱歌的孩子，如果按年龄说起来，他们大概再过10年才能知道，什么叫做交响乐团，才能知道什么叫歌舞剧院。对于孩子，我们在现场的很多家长都可能会想，“歌剧院看演出？我们应该怎么把他们哄上床，让他们在家安安静静地温习功课。”没想到今天，这样一些年龄的孩子，是音乐会的主角！我们阵容整齐的内蒙古交响乐团的演奏家们，不仅为他们演奏，看到唱得好的小朋友，他们还站起来向孩子们致敬。

  2007年，我第一次在海拉尔看他们演出的时候，刘诗昆先生、席慕蓉女士，看到他们眼泪都掉了下来！这样的演出，它让人想起了人类的童年。就感觉到这个世界多一点童年的眼神和表情多好啊！中国古代有一个成语，叫“知己之心”。大家知道什么是知己么？就是孩子。眼神还没有受到任何污染。所以，我们看见他们的眼神、他们表情的时候就会感动。他们给我们上了一台人生的哲学课，而且是奶声奶气的腔调。

  另外，我要说一个我最大的感受，我追着这个团，走过海拉尔，然后到北京，然后再到上海世博会，再到呼和浩特。我发现，有好多的同学都换了，一波波新人进来了，我喜欢的孩子走了。但是我们并没有感到不愉快，反而感到非常高兴，就像草原一样，一年一年都会有新的草绿起来……

  余秋雨的话伴随着谢幕曲久久地、久久地在大会堂的剧场里回荡。

  2013年3月22日，五彩呼伦贝尔第五团的13名孩子随国家主席习近平出访俄罗斯，在普京总统和几千位嘉宾面前，把草原童谣唱响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大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