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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纯真与美好的印记

——电影《放牛班的春天》观后
  ◎王孟巧

  2018,距离法国导演克里斯托弗缔造的这部作品——《放牛班的春天》诞生已经有14年了。在当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上,它被振奋人心的《百万美元宝贝》掩盖了光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在人们心中关于纯真和美好的印记,已远超《百万美元宝贝》。美好的东西想必大家都能感受,但是我仍想将这份感动在此书写。

  在我眼里,放牛班的春天与信、爱和勇气有关。

  信

  灰蒙蒙的天气、年久失修的铁栏门、阴暗的楼梯,加上神父在开门的时候被恶作剧砸伤的一声巨响,这所“池底学校”从一出场就带着一件阴森的外衣。

  “犯错——惩罚”,在这所再教育学校里,教育的方式只有一个:惩罚。在这里,校长唯一的目的就是防止孩子们“出现问题”,他用这样的方式来维持学校的运行,为自己谋取升迁的机会和利益。孩子们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是一名问题少年,学校的老师也为马修来到这所学校教学而诧异,告诉他“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好”。

  然而马修却没有将这群孩子当作魔鬼,他让恶作剧重伤神父的魁里克去给神父当特别陪护、从小男孩们调皮捣蛋的哼唱中听到“不错的好嗓音”、让抢走自己公文夹在教室里乱丢的调皮鬼们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梦想。

  “你觉得世界是怎样的,世界就是怎样的”,人是需要有信念的,身处没有一丝生气的池底学校,马修老师却有着坚定的信念,他相信孩子们是可以被改变的,相信他们顽皮、恶作剧的表面下有着纯真美好的心,相信“永远不要说永远,总有什么值得去做”,相信美好的事情一定会发生。

  爱

  这部影片有着浓厚的法国电影的浪漫气息,纯真的童声贯穿了整部影片,莫安琪的天籁嗓音响起的时候,无数人的眼睛斑驳闪烁。

  让我们热泪盈眶的,仅仅是歌声吗?或许说这部电影里的歌声是一种特殊的语言更恰当,马修老师将自己的爱熔化进歌里,于是“黑暗中的方向 希望之光 生命的热忱 荣耀之巷”在曾经嘈杂的教室中响起,孩子们上扬的嘴角和发光的眼睛中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而马修老师呢?在做了无数次的尝试而失败后,他来到了这所学校,孩子们童真的歌声和莫安琪天籁的嗓音给了这位落魄的音乐家也给了他真挚的爱和生命的热忱。

  其实,最具有力量的,不是暴戾和惩戒,而是最柔软的爱。神父的担架从学校简陋的医务室抬走,小小的魁里克站在马修老师身旁,“老师,神父会死吗?”“不,我们会治好他的”。马修老师用柔软的爱熔化了孩子们为了抵抗暴戾而生出的坚韧外衣,露出了童真而温暖的心,在高墙上的窗口向马修跳动。

  勇气

  显而易见,在影片中,马修老师是平凡的,他在音乐事业上不得志,在校长提出“无差别受罚”时只敢在校长身后小声和体育老师说出自己的不满,在校长向公爵夫人谄媚将全部功劳归功于自己时一声不吭。但是他又是有勇气的,虽然代课第一天后就疲惫不堪,“想到这一切,甚至怕会在睡梦中被吓醒”,但是他仍鼓起勇气带领孩子们唱起歌,走进校长办公室说“虽然您不同意,但是孩子们已经开始唱了”。

  他把勇气写进歌里,“在回旋的风中展开你的翅膀”,歌声照亮了池底的每间教室、每一寸土地和每个人的心,数学老师弹起了小钢琴,体育老师拿出校长私藏的木头给孩子们烧洗澡的热水,默默无闻的神父给公爵夫人写了关于池底美丽歌声的信,数学老师、神父和体育老师一起检举了校长……

  这部电影是纯真和感人的,但却也有伤感的地方,莫安琪的母亲恋上了来自里昂的工程师、平凡的马修在小镇的咖啡厅木然徘徊;天籁少年走进了里昂音乐学院最终成为了著名的音乐家,在注视着马修的照片时,却问“这个人是谁?”作为影片中两个主人公,马修像是一个慈爱但是普通的父亲,给孩子们温暖的爱;而当时的莫安琪,还是一个稚嫩敏感又有些多疑的单亲家庭的孩子,他会在听到母亲被别人诋毁后,偷偷看母亲平时究竟在做什么,会在看到老师和母亲聊天的时候,不顾同学的阻拦,把墨水扔到老师头上。但他当时毕竟只是一个10岁的孩子,我们能苛求50年后的他记得什么呢?

  10岁的莫安琪在重新被允许唱出独奏时眼中的喜悦、温暖和被宽恕的感动,高楼上舞动的等待的小手,一个个写着稚嫩笔迹的从窗口飞下的纸飞机,还有……抱着小熊跟着马修跑了一路的小佩皮诺,这些,就已足够……

  信、爱和勇气已充满池底,放牛班的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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