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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年话牛

  □姜利晓

  在我的心目中,写下这个“牛”字,仿佛就像是写下一幅画的名字,画面上,一头牛或者耕田,或者拉车,或者吃草,或者哞叫,或者悠闲地甩着尾巴……

  在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乡下人的记忆中,这牛,并非什么稀罕家畜了,许许多多人的童年时代,就是和这牛一起度过的,尤其是那些放牛的岁月,每天一放学,家里的大人就会安排我们去放牛,于是,一截“牧童骑黄牛,歌声震林樾”的时光,便悠然而至,这是美好的,至今想起来,仍有此感。

  虽说牛分为很多种,但在我们这里还是以黄牛居多,黄色的皮毛,大多数都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瘦是瘦了些,但是它们个个都骨骼硬朗,一副异常健壮的样子。

  从古至今,关于牛的文艺作品,都不在少数,不管是入诗,还是入画,牛都是最最常见的主题之一,经典的化作,比如韩滉的《五牛图》,比如陶弘景的《二牛图》,比如李迪的《风雨归牧图》,比如郭诩的《牛背横笛图》……都是经典的传世之作,都是民族文化的瑰宝。

  就个人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风雨牧归图》,尤其是喜欢其中的意境,低垂的垂柳,青青的碧草,骑着黄牛的牧童,在风雨袭来之时,一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一个则倒骑黄牛,只披着蓑衣而没戴斗笠,那种被风雨侵袭而有些狼狈有些措手不及的场景,给描绘得淋漓尽致。这场景,是多么地熟悉,多么地似曾相识,仔细想想,这不就是我们儿时放牛时的场景的写照吗?

  而《牛背横笛图》,虽说简单,但是更具韵味儿,一头牛,一个母体,一只短笛,于是说,这是一幅画,还不如说这是我们儿时童年生活的一个真实写照更为贴切些,在那“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的诗情画意里,向着家园归去,看着这幅画,会让人觉得画卷里的小小牧童,就是童年时的自己。

  在农耕时代,牛是被着重保护的动物,在北宋时期,还专门为保护耕牛而出台法律,禁止对牛的私自宰杀。在人们的心目中,这老牛,已然成为家庭中的一个成员。

  是啊,入画,这牛是憨态可掬十分可爱,入诗,这牛是最美的意象,被平平仄仄的吟哦,在我的心目中,这牛,就是一幅画的名称,就是一首诗的诗题,或者是一阙词的词牌,每次目光的触碰,都能在你的心窝窝里激荡出无尽的诗情画意来。

  喜欢牛,不仅仅只是这些,我想,一定还会有这牛,也是我们儿时记忆中的一部分,那段悠闲自在无忧无虑的放牛岁月,那段悠扬的笛声岁月,才是我们心中最最念念不忘的吧?

  牛年话牛,愿我们的未来更加的牛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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