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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文化当作食粮 把写作当作生活

  ◎吕满华

  把文化当作食粮 把写作当作生活,这就是吕斌的人生态度。

  吕斌创作的中短篇小说关注社会、关注人生,写出了人性的本质。

  吕斌的短篇小说《塞上情案》,情节并不复杂,读到结尾,才理解了标题中“情”字的珍贵。“情”有多种,友情、爱情、亲情、乡情等,可是在多民族聚居的地区,“民族情”又为情字多了另外一种注释。吕斌的高明之处在于,他不动声色、又恰到好处地拿捏住了故事的核心走向,巧妙地完成了故事的起承转合。他并未发力,用一件偷盗的芝麻小案做开胃前菜,最后端出来的却是民族团结的盛筵。这样的转折,别开生面,又出人意料,开始以为是上不了台面的小烧酒,最后呈现的却是醇厚、回味无穷的佳酿。

  中篇小说《贵人》以细腻的笔触,描写了一个公务员从基层往市里调动的过程。调动的过程展示了社会的复杂和人性的多样性。对于活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对于未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在有些读者看来,主人公关文明也许活得卑微,也许追求不切实际,或许有违某些人的观念,更或许让有的读者反感,但是,小说主人公的经历、文化、教养、性格等决定了他这样做人做事。

  短篇小说《山水相连》塑造了一位一心为民的基层领导干部形象。早晨上班,乡政府办公室接到了旗委办公室的电话,通知一位旗委副书记今天到该乡调研小流域治理情况,乡干部们边打扑克边等,傍晌午只进来两个路过乡政府找水喝的牧民,不见副书记到来。发生的事情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整部作品集中体现了共产党员一心为民的优秀品质。

  在儿童文学创作上,吕斌也有突破,2021年发表了20多篇儿童小说。

  《一匹小马》是一篇波澜不惊的小说,开篇爸与妈的对话引而不露,定下了基调。接下来,作者精心设计了几个小情节:“我”拒绝徐可征骑马;徐老师劈头盖脸训斥我;因小马拉车,“我”与徐可征打起来;徐老师把我的作业判错;狼出现,小马救了我;循序推进,渐入高潮,徐老师父子分别救下小马和“我”,戛然而止。无论是从内容、文字,还是从写作方法上来看,这篇小说都有别于当下的儿童文学作品,具有自己的特色。小说描写的现实生活对小读者来说遥远、陌生,但在艺术渲染下,又令读者耳目一新。小说的文字简炼直白、朴实无华,别具韵味,属于典型的白描写作方法。尤其是人物对话写得克制,“我”对小马受到的委屈、对徐可征的怨恨、对徐老师的不满,寥寥数笔,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徐可征的话少,没有心理描写,这种有效克制,把人物形象立体化、生活化。

  《少年文艺》编辑赵菱评价“吕斌的文字朴实、生动,拥有自己独特的韵味和情感,他描述的周围环境和生活,让人耳目一新。我读到他的第一篇小说,是《钉盖卖盖》,选材新颖,又全然来自于生活。《饭盒》也是如此。他笔下的那个男孩,聪慧、敏感、自尊心强,那也许是他成长时期的一个缩影,所以他才把这个男孩刻画得鲜活、灵动,饱含情感。”

  说起写作的体会,吕斌说,写什么很重要,怎么写也同样重要,懂得这个道理并能实践者,不是每个作者都能做到的。文学上有一种说法,写什么不重要,怎么写才重要,这种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它只是一个方面,总地来说,选择特殊或者读者喜爱的、特殊的题材,能够吸引读者,当然,能否写好更加重要。吕斌在儿童文学创作上,特别注重写赤峰市北部山区和农村牧区的孩子,那是他生长的地方,对那一带孩子的生活特别熟悉,同时,站在全国这个高度看,这个地域孩子的生活也比较独特,外地的小读者读这类小说比较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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