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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非凡的祭祀

  □本报记者  高玉璞

  大家好!我就是传说中嘎仙洞的《石刻祝文》。祝文,是古代祭祀祖先之辞,亦称“祝辞”。说起我的身世,那可真是不一般。我问世于1580多年前。史书记载,太武帝拓跋焘派中书侍郎李敞去祭祀拓跋鲜卑的旧墟石室,“并刊祝文于室之壁而还”,就是我出生的背景。

  时针回拨到公元443年,李敞受太武帝拓跋焘之命,率领人马由代京(今山西大同)出发,一路风餐露宿,跋涉4000多里,穿过大兴安岭的群山密林,来到拓跋焘心中的祖屋——嘎仙洞石室,举行祭祀仪式。

  这次祭祀在拓跋焘心里的意义非同小可,宣、献二帝先后两次带领拓跋鲜卑南迁,从狩猎经济发展到游牧经济,对部族的发展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拓跋焘对祖先这一里程碑式的壮举深念不忘,撰写了祭祀祝文歌颂,同时也希望后人永远铭记。

  李敞受命代替拓跋焘举行祭祀仪式。他身着祭服,庄严之气立即弥漫于石室。他恭敬又虔诚地展开一卷黄帛,以拓跋焘的口吻,高声宣读对祖先歌功颂德的祭告之文,并祈求祖先保佑。声音如沉雷,字字在石室激起回响。宣读完毕,他肃穆转身,示意石匠“可以开始了。”

  随着沉重的凿声响起,石屑飞扬间,祝文如刀锋般嵌入石壁:“以皇祖先可寒配,皇妣先可敦配……”,最后一锤落定,我作为拓跋鲜卑的印记庄严诞生。

  岁月在历史的长河中奔腾,朝代更迭如嘎仙洞口飘过的浮云。数不清的面孔从我眼前走过,有的人甚至还好奇地摸着我,辨认着字迹,却没有人读懂我。直到1530多年后1980年盛夏的一天,一位50多岁、风尘仆仆的男子站在我面前,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地喃喃:“找到了!就是它!太平真君四年……”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身边热闹非凡,灯光如昼,人们有测量的、拍照的、拓印的……沉睡千年的名字“拓跋鲜卑”“祖庙石室”不时传入我耳朵,我仿佛又听到了当年李敞的声音。

  如今,我依然在大兴安岭的怀抱中,迎接着一批又一批慕名跋涉而来的游客,他们的目光一遍遍抚摸着我身上的刻痕,低声诵读着那些文字,满眼是对历史的敬畏与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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