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戳是1970年刻的,因为有点文化,当时很快就被选上哲里木盟(今通辽市)科左后旗常胜公社平安大队第一生产小队会计了。当会计要给社员开公分票,公分票上要盖会计的手戳,于是就找人刻了个手戳。刻手戳的是个辽宁手艺人,手戳的材质是木头的,方戳,黄色,记得当时手艺人也没和我要钱。
1971年我改行当了教师,1973年至1976年我到通辽师范学院读中文系,这个手戳就一直闲置着。等到1976年秋大学毕业了,开始领工资需要盖章,我的手戳又派上了用场,一直到凭卡领工资,我的手戳就光荣的“下岗”了,一直放在我的床头抽屉里,舍不得扔,成了古董。有时我会拿出来,摆弄摆弄,感慨万千。
手表是1976年买的。大学毕业后,当时我被分配到哲里木盟(今通辽市)科左后旗八大中学之一的平安中学,和我一起被分配到这个学校的还有吉林师大毕业的天津知识青年宫同津老师等人。那时毕业工资也就40多元,吃食堂一天伙食费学校就收1斤粮票2角6分钱,很是划算。这样每个月的工资就攒下来了。放寒假宫同津老师要回天津过春节,我给他120元,让他捎一块天津产的东风牌手表。东风牌手表当时价位是110多元,宫同津老师剩下的余钱给我买了两双袜子。
这块手表我一直戴着,中间修过两次,后来实在不行了,修不了了,但我还是没舍得扔,也是一直放在床头抽屉里,有时也会拿出来看看,同样也会勾起我的好多回忆,想起了宫同津老师,我们一起同吃同住同教学的场景来。那时谁也没成家,一人吃饭全家饱,无忧无虑啊!
人一生都在路上走,不管走多远,都无法走出故乡的版图。有了匆匆的脚步,便有了希望。手戳与手表,它记录了我的人生轨迹,它见证了我的生活真谛,像我的儿子女儿一样,也成了我的宝贝,我要永远留住它,因为它也是一种文化的传承!
文/白守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