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记住苏轼,是缘自初中课本里那首脍炙人口的词《水调歌头》:“……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已经有了些许人生感受的少年仿若被人识破了心机:“这明明写的就是我自己的心声啊!”于是乎,苏轼这个名字,一下子便在心中生了根。
后来,零零星星在一些文章中也读到不少关于东坡其人的描写,但总有一种“雾里看花亦真也亦假”的感觉。随着时间过去的越长,一睹苏轼“庐山真面目”的渴望也就越强烈!
近日,在网店上给儿子搜寻连环画故事书,没想到意外浏览到了林语堂先生的汉译本《苏东坡传》,心脏莫名地一阵狂跳!按捺住相见恨晚的那份欣喜,我即刻下单购买。
真没想到,苏轼的家乡竟然就在乐山以北大约四十里外的眉山市!那年我去成都培训学习,游了都江堰看了乐山大佛爬了峨眉山,也去了我想去的杜甫草堂。只是当时的我全然不知东坡居士近在咫尺?就那么生生擦肩而过了!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据记载十岁左右,苏东坡就能写出奇思妙句。二十岁,考中进士。其实,本应该是状
元,只因主考官欧阳修以为其文是自己的朋友曾巩的手笔,为避免招来批评才把原本首卷的文章列在了二卷。
据说欧阳修曾对自己的儿子说:“记着我的话,三十年后,无人再谈论老夫。”
仁宗嘉祐六年,即一O六一年,朝廷任命苏东坡为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有权连署奏折公文。由于苏东坡是大事聪明,小事糊涂,内心坦荡荡,认为“天下无坏人”的那种人,加之他纵横捭阖的横溢才气,所以开启仕途之路的同时,也开启了他荡气回肠颠沛流离的人生之旅。
不管是政见相左的“拗相公”王安石,还是王安石的后来者韩琦,以及苏东坡曾认为的朋友章惇等等当权派,无一例外地都不愿意苏东坡得到重用,甚至怕苏东坡留在京城——皇帝的身边。他先是被罢黜到杭州,后往密州、徐州、湖州,之后谪居黄州,又往常州、登州。一O八九年,又往杭州,后扬州、惠州,直至当时的蛮荒之地——海南儋州。一路坎坎坷坷,非难重重,甚至落魄到衣食堪忧,但苏东坡自始至终皆无一丝抱怨喟叹之气!他一律淡然处之,把每一处他乡都过成了故乡。他心里始终只装着百姓的疾苦,明知道会遭贬谪,却还要上表澄清被粉饰的民情。他当官时也没有过什么“架子”,常常混迹在山野村夫中。他更没有恃才自傲过,上至达官贵人下达邻里村妇,只要开口,他从不惜墨。
苏东坡的作品文章充斥着浩然正气,而他的人品道德又难有人匹敌,所以被一直尊为“诗神”——实在是前无古人,恐怕也无后来者矣!
然而,最重要的恐怕是如林语堂先生所总结的那样:“苏东坡过得快乐,无所畏惧,像一阵清风度过了一生。”
人性的光辉,在苏东坡身上得到了痛快淋漓地绽放!文/文茹潇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