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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皇榜背后有趣闻

  《观榜图》(局部)(明)仇英
  旧时,科举考试最后的阶段为殿试,殿试时皇帝要亲自到奉天殿选进士,并且点状元,考上进士的名单,要书写到皇榜上,由礼部官员恭捧皇榜,在鼓乐引导下,走出紫禁城,来到长安左门张挂。能上皇榜的都是人中龙凤,状元的产生更是备受关注。不过,旧时的科举考试并非完全公平,在稗官野史中记录了不少状元录取趣事。

  永乐年间,有一位状元十分特别,唱名时,连喊了三遍,竟然没人答应。据《罪惟录》《古今谈概》等史料记载:这位状元叫李马,福建长乐县人,于永乐十六年(1418)戊戌科一举夺魁。殿试时,永乐帝看到拟定的状元叫李马,他突发奇想,认为堂堂状元以家畜为名不雅,当即亲自用红笔在黄榜的“马”字右边添了一个“其”字,“李马”就变成了“李骐”。这种临时的变动,李马本人自然不知道。

  负责唱名宣读名次的叫传胪官,都是经过挑选的,声音洪亮,口齿清晰,为的是让众人听清楚。当他高声宣读“第一甲第一名李骐”后,站在下面的新进士们却毫无反应,无人应答。传胪官以为没有听清,便又高声念了一遍,还是没有反应。不得已,他再次大声念了第三遍,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一时间,大殿上下都十分惊愕。

  见半天无人上前谢恩,永乐帝开始也是一愣,传胪官念完第三遍,他才明白过来,就示意传胪官暂停,然后当众解释道:“李骐就是李马,是朕给他改成了李骐的!”李马这才明白,是皇帝给自己改了名字,当即出班谢恩,从此李马改叫了李骐。

  此后,状元李骐觉得自己名字的“其”字旁,是皇帝所赐,对此十分珍视。以后但凡署名时,“李”字和“马”字用墨笔书写,而“其”字用红笔书写。为了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李骐工作十分勤勉认真。

  状元李骐的经历固然奇特,但也没有柯潜幸运。景泰二年(1451年)辛未科,同样来自福建的柯潜最初并不在三甲之列,结果还是夺得了状元,那是什么原因呢?

  《水东日记》记载了柯潜中状元的前后经过:这年殿试,都给事中叶盛为弥封官,侍讲徐珵为收卷官,御史陈叔绍等监试。考过并阅完卷后,内阁首席大学士陈循亲自挑出了三本最好的卷子,并将其余的都分好了,安排人分别封存起来。他将三本好卷子带到内阁南房圈阅,大厅里就剩下六七本卷放在一边,待他日来阅。

  这时,翰林学士商辂突然来到大厅,见还剩下几本卷子,他翻阅后顺手在这几本卷子的外封皮上全写上“头等”字样。

  没多久,礼部侍郎兼翰林学士王一宁来找陈循,把他拉到外面说悄悄话,说完后,陈循走进大厅,看到有人在卷子上写了“头等”,他便从中抽出一本,带进了南房,并将这本拟为第一。景泰帝十分信任和倚重陈阁老,既然是他亲手拟定的,也就不作变动。柯潜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当上了状元。

  而陈循原先从三本最好卷子中挑出的第一是吴汇,经过这样一番曲折,吴汇后来被安排为二甲第一。

  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有待考证。需要提及的是,根据记载,柯潜从小才情过人,且刻苦好学。中状元后,柯潜为官清廉,其正直的人品也是受到了皇帝及同僚的信任。柯潜历经三朝,一直在朝廷担任要职。

  在明代,有一位状元,经过十一次的考试后最终一举夺魁,他就是河南举子刘理顺。据《明史考证》《明史纪事本末》等史料记载:崇祯七年(1634),经历了十次考试失败的刘理顺,这一年已经53岁了,但是他毅然再度北上京城赴试。

  当时的殿试卷,在格式上有了很多新的规定。凡有意争魁者,无不刻意求工,严格地按照规定的套路去写。刘理顺已经参加过十多次考试,心态平和,在答卷时,不按照既定的格式套路去写,只为自己的文章能够出彩。

  殿试结束后,读卷大臣将拟好了名次的头一批12本卷子送呈崇祯帝审定。这些卷子都是迁就格式的文章,不免显得呆板空洞,套话多。崇祯帝将这12本卷子翻来覆去看了两三遍,始终皱着眉头。读卷官们见形势不妙,赶紧跑回内阁,将第二批12本拿来。崇祯接过去翻阅,经过崇祯帝反复翻检阅发现,原拟为第22名的考卷,敢于打破条条框框,能畅所欲言,质量最高,并定为第一,这本考卷正是刘理顺的。刘理顺无意争魁,却成了魁首。

  传胪之后,崇祯对自己选定的状元十分满意,得意地对近臣说:“今科得一耆硕矣!”

  (据《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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