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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鄂伦春

  □陈小秋

  究竟从何时起,要卷起色彩斑斓的原始传说,开始梳理虔诚与想往的翅膀,养精蓄锐地企盼,跃跃欲试地前行,毅然奔向东北方……走进兴安岭深处,拜会苍莽群山,领略浩瀚林海,结识大山儿女,融入这片最接近于历史沧桑的神秘地带,一个中国北方人口最少的不到万人的森林民族——鄂伦春族。

  神奇的土地,历史在此打了个盹,一步就穿越了千年的鄂伦春,铸就了曾经的“猎乡”这一响亮的名号。“一呀一匹猎马,一呀一杆枪,獐狍野鹿漫山遍野,打呀打不尽……”静谧中的山峦睡态安详,白云悠悠飘荡,身处波涛汹涌的绿色海洋漩涡,冲撞鼻翼的是绿草鲜香,眼里满含花草的婀娜艳丽,敦厚与豪放在巍巍大兴安、优雅白桦林中蔓延不老的神奇佳话。我陡觉自己也像松树一样挺拔了,心如白桦一样圣洁高贵了。行走其间,偶尔舞动的高草、野花、药材、蘑菇拥挤着,拥抱这片养心养肺养人的浩大氧吧,瞬间成为了无需谦让的富有者。

  桦树皮船,摇曳了谁的梦?对我来说,白桦永远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美。茫茫林海静立着一群群优雅的“林中少女”,她们亭亭玉立、白璧无瑕、不动声色。那种如云似烟的洁,画质感很强,雪白、纯洁、坚贞、温婉贯穿其中。桦树通灵,棵棵白树干上都印有少女们会说话的大眼睛,洋溢着青春,让人不由得想起叶赛宁赞美白桦的诗。白桦树是艺术的树,是富有诗意的树,浩瀚蜿蜒的群山有白桦为伍,平添了几多绚丽。《龙沙纪略·物产篇》载:“鄂伦春地宜桦,冠覆、器具、庐帐、舟渡,皆以桦皮为之。”鄂伦春族婴儿一诞生,便有桦树皮摇篮安睡。今天,鄂伦春艺人的一件件桦皮艺术品,早已被列为国家第一批非物质遗产,更是闻名遐迩的旅游纪念品。

  雨过天晴,一道彩虹妆点山的庄严。峭壁上,是那充盈着美丽传说的嘎仙洞,这个古代北方拓跋鲜卑族的旧虚石室祖庙。嘎仙洞是鄂伦春生动的历史见证,你若没到过嘎仙洞,别轻言来过鄂伦春。

  傍晚,阿里河镇中心的休闲广场,看那一簇簇篝火,欣然高举一个个新的誓言。用狍筋、鹿筋线缝制的兽皮服饰精美异常、令人惊奇,鹿角狍角帽款款行走着民俗风情。幸福在与夜空对话,熊熊燃烧着远古的风尘。欢歌笑语的猎乡狂野不寐,大喇叭响彻云霄,勤劳、勇敢、智慧的鄂伦春,脱胎换骨的山民,歌声轻易就冲破了夜的未知,在高天上回旋着时空梦幻。

  原始而清新的鄂伦春,一本翻不完的辞典,那古朴自然的奇香,永远在猎乡的群山绿海中淳厚、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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