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邓玉霞
说起魔术,相信大家并不陌生,大变活人、纸牌魔术、穿墙术等经典节目再熟悉不过了,但是您看过极具草原风情的魔术吗?
去年10月31日,在第十届上海国际魔术节舞台新人赛的舞台上,来自内蒙古的两位魔术师刘凯滨与王平,先后变出马头琴、哈达、马奶酒、草原上的花以及两只活羊征服了现场所有观众和评委,斩获了比赛金奖。
“如果一台魔术节目,在开始的15秒内不能吸引观众的眼球,那么这台节目就是失败的。”内蒙古民族艺术剧院杂技团魔术师刘凯滨说。从一位杂技演员历经艰辛成为职业魔术师,刘凯滨“魔术”般地转换了自己的人生。
跟头、腰功、腿功、顶功……在刘凯滨的记忆中,童年全是练习杂技的画面,“我爷爷是杂技团演员,我从6岁开始练习杂技。”他说,9岁时,刘凯滨被内蒙古杂技团(现内蒙古民族艺术剧院杂技团)挑中,从河北来到内蒙古,一待就是20多年。
可以说,在他心中,杂技团就是他的家,同事就是他的亲人。当时和他一起训练的还有20多个孩子,他们每天一起学习、生活、训练。他们按照既定的轨迹,穿着精致的演出服,一次次在华丽的舞台上施展精湛的功力,空中飞人、平衡表演、柔术展示……获得了无数次的掌声与尖叫声。直到2009年,刘凯滨的人生发生了意想不到转折。
“在国外演出时,我的腰受伤了,医生告诉我再也不能练杂技了。这让我顿时茫然失措。因为从我懂事以来,几乎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给了杂技,我不知道离开舞台,我还能干什么。”他说,在河北老家疗养期间,他突然有一天接到单位领导的电话——“凯滨啊,要不转行学习魔术表演吧!”这句话,让刘凯滨的心情一下子明朗了起来。
2010年,他在单位的协助支持下,到北京拜中国魔术泰斗罗秉松先生为师,开始学习魔术。魔术和杂技不同,讲究师承关系,拜师首先要人品过关。“一门儿技艺,自己练了100遍觉得可以登台表演了,但是师父觉得还需再练,那一定要听从师父的教诲再继续练。师父传授的独门秘诀也绝对不可以外泄。”他说。
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2013年的一次采访。来自西班牙、智利、日本、美国的魔术师来到呼和浩特进行专场演出时,我问一位魔术师:“能不能说说魔术表演的诀窍?”魔术师回答:“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当我又问道:“同行在表演时,你们是否能一眼就看出破绽?”他们的回答依然是:“这也是个不能说的秘密。”还反问记者:“你能保守秘密吗?”我说能,他说他也能。简短的问答,让当时的我陷入了沉思。
其实,很多人不理解魔术,以为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一个魔术师给观众揭示魔术的奥秘或许只需要10秒钟,但这个奥秘,魔术师在台下却构思、训练了无数遍。魔术依靠灵活运用光、声、电等物理和化学的多种科学原理,用奇特的艺术构思,造成种种离奇巧妙的表演形象,展示特殊、独到的艺术趣味,是让大家在娱乐中增长科学知识的特殊艺术。学习和表演魔术的过程,是锻炼观察、分析、理解能力及表演、交际、思考、应变、动手、言语组织等能力的过程。
据史料记载,魔术早在2000多年前就已出现在中国汉代的“百戏”中,至唐宋年间,魔术作为一种表演技艺尤为发达。同时也开始流传并影响了世界各地的魔术发展。
刘凯滨认为,从心理学角度看,魔术和其他很多行当一样,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我看见了什么”,第二个层次是“是怎么做到的”,第三个层次是“为什么”。“人的大脑有哪些弱点”“为什么我们能够抓住这些弱点”,懂得这些魔术背后的科学原理,魔术师才可以设计出更好的魔术作品。在成为一名优秀魔术师的路上,他一直在努力着,成长着。
前不久,刘凯滨和他的同事代表中国参加了在韩国举办的第27届FISM世界魔术大赛。这项赛事被业内称为魔术界的奥林匹克。“全球共有150个节目参赛,我们的魔术《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取得了第12名的成绩。我现在头脑还在处于懵的状态中,国外的魔术‘太可怕’了,国外的魔术师太厉害了!通过参加此次比赛,我们认识了很多国外优秀的魔术师,对我们今后的创作表演有很大的帮助。”刘凯滨激动地说。
杯子倒立在桌子上,开心果放在顶端,转眼间开心果穿越到杯子内部。采访中,刘凯滨总是顺手拿起道具给记者表演。“草原文化给我们提供了无穷无尽的创作素材,我一定要努力登上更大的舞台,以魔术为载体,弘扬草原文化,展示内蒙古形象。”他说。
(本栏目图片由本报记者 王鹏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