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嘎先生的离去不仅是自治区文艺界的巨大损失,也是自治区民族文化的巨大损失。他优秀的思想品格、杰出的文艺实践和崇高的精神风范,是自治区文艺界永远弥足珍贵的财富。我们召开追思会,深切缅怀阿云嘎先生的同时,希望充分发挥以阿云嘎先生为代表的老一辈作家艺术家的引领示范作用,引导全区广大文艺工作者要始终坚持旗帜鲜明、立场坚定的优秀品质,把个人价值追求融入人民群众的伟大实践和民族复兴的历史洪流中,以昂扬向上的文艺作品凝聚自治区各项事业蓬勃发展的强大动力;要始终坚持为草原书写、为人民放歌的责任担当,在丰富多彩的现实生活中找寻灵感、汲取营养、丰富创作,推出更多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优秀现实题材文艺作品;要始终坚持孜孜以求、精益求精的艺术品格,将创作作为中心任务,将作品作为立身之本,勇攀文艺高峰;要始终坚持崇德尚艺、德艺双馨的精神风范,自觉追求创作与修身共进,追求人品和艺品俱佳,争做有信仰、有情怀、有担当的新时代文艺工作者。
——内蒙古文联党组书记 冀晓青
惊闻阿公驾鹤行,痛彻心胸热泪涌。
处事待人称榜样,一生亮节与高风。
创作等身皆精品,文坛不幸陨巨星。
知心知己兄弟谊,千秋万代留美名。
——内蒙古文联一级创作 杨啸
阿云嘎是草原文坛宿将,是我们草原文艺天空上的“领头雁”,是新时期内蒙古文学的优秀代表,其作品是新时期蒙古族小说的一座高峰。从最初写诗到专攻小说,从蒙古语文写作到蒙汉双语写作,从荣获内蒙古文学大奖“三连冠”到在中国文坛最权威的《人民文学》头条发表长篇小说《满巴扎仓》,他从未停歇探索突破的脚步。进入新世纪,他连续出版了《燃烧的水》《有声的戈壁》《拓跋力微》《草原上的老房子》《天边那一抹耀眼的晚霞》等七八部优秀的长篇小说,还发表了《狼坝》《黑马奔向狼山》《天上还有铁丝网吗》等多篇优美精湛的短篇小说。我认识他并与他在文坛共事三十多年,他是我亲密的文友。我研究他的小说,写了《民族文化心理的深刻挖掘》《成功的艺术探索》《新时期蒙古族小说的杰出代表》等评论,在《蒙古学百科全书》写了他的词条,在《当代中国蒙古族历史》中写了他的评介,在《中国少数民族文学读本》中写了他的章节。我认为,在他的笔下,蒙古族短篇小说被雕刻得更加精彩、更加精湛。他的优美精湛的短篇小说和深邃悠远的中长篇小说已经深深镌刻在当代蒙古族小说创作的丰碑上!
——内蒙古评论家协会名誉主席 策·杰尔嘎拉
2020年4月25日,当我把《草原》创刊七十年的约稿《依着草原长大》发给阿云嘎,不一会儿他就发来信息:“读了一遍,很感动。我们那一代,真的把文学视作生命的一部分。”那是一篇培养我们的《草原》几十年关注扶持、滋养成长的轨迹。我们都是《草原》培养起来的蒙古族作家,可真正把文学视作生命,让文学成为生命精灵的是阿云嘎,他是我们那批人的典型和榜样。1984年12月,我的短篇小说《虔诚者的遗嘱》和阿云嘎的《吉日嘎拉和他的叔叔》同时获得内蒙古自治区首届文学创作“索龙嘎”奖一等奖的时候,我们是多么自豪与兴奋! 从那时候起,阿云嘎一直是我们那批文学追逐者的领头雁,一直是从文学高原冲向文学高峰的勇士和英杰。《吉日嘎拉和他的叔叔》《大漠歌》《浴羊路上》直到《满巴扎仓》,一部部宏文,一部部巨著,为内蒙古文学,为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争得了光彩和荣誉。
——内蒙古文联一级创作 哈斯乌拉
阿云嘎是蒙古族,我是汉族,但是我们相识30多年,亲如兄弟。从1986年内蒙古作协和北京《十月文学》杂志社联合举办的“阿云嘎、肖亦农、邓九刚作家作品的研讨会”到今天,已经36年了,漫长的时间里,阿云嘎给我留下了深刻而美好的印象。他没到文联来的时候,我们就经常有联络。那时候就觉得他是一个小说家,他的小说的感觉非常好,中短篇小说虽篇幅不长,翻译过来后就能感觉到只有蒙古族作家才能写出来那种草原风味。老一辈的汉族作家也都写过草原的小说,我自己也出版过长篇小说《牧人之家》,后来就放弃了,有种文化核心部分的东西是无法模仿和体会的。四十多年阿云嘎在文坛辛勤耕耘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他是内蒙古第二代各民族作家中代表人物,是众望所归深受拥戴的领军人物!失去他这个文学好伙伴好领袖令我万分悲痛!
——内蒙古文联一级创作 邓九刚
阿云嘎的小说大都是人物不多,单线发展,没有离奇的情节,没有大起大落,没有怪诞的悬念,也不哗众取宠。有的却是善良、仁爱、宽容,还有蒙古族对现代文明的渴望和追求。他的《大漠歌》《吉日嘎拉和他的叔父》《浴羊路上》《送礼》等作品向人们揭示着作者本人的人生观、为人处世的哲学——热爱生活、热爱家乡、珍惜人生、忠厚坦诚、永远刻苦进取的纯真而又美好的心态。因为有了他笔下呼之欲出的主人翁的善良和勤劳,又加之他细腻的描写,那些寸草不生的沙丘沙梁,干旱少雨的草原,显得格外美丽可爱。
在将近半个世纪的交往中,我真切地体验到,阿云嘎的人格品位和作品魅力,像水与乳交融,相得益彰;阿云嘎在接人待物中,处处表现出忠厚,是那种带着坦荡和憨气的忠厚。
——鄂尔多斯文联一级创作 乌雅泰
阿云嘎是一位现实主义创作名家。从1970年代末开始写小说到他发表最后一篇小说为止,他一直没有离开现实主义的创作道路。
他的小说主题鲜明,构思清晰,结构严谨,人物鲜活,语言生动,最大的特点是精致,通篇作品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但也无法删掉其中任何一句内容。他最早获“索龙嘎”奖一等奖的短篇小说《吉日嘎拉和他的叔叔》就已奠定了这个基调。他的小说创作始于1970年代,不可避免地受到“主题先行论”的影响,但阿云嘎却将它当做一种纯创作方法运用在自己的创作中,将其发挥得淋漓尽致,以致让他的小说永远站在思想家巨人的高地,这就是1980年代初他的短篇小说《大漠歌》无可争议地一举抢占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先锋阵地的缘由。
——内蒙古文联一级创作 哈达奇·刚
我担任《哲里木文艺》杂志主编时,一天阿云嘎打来电话说:“老布,您可能知道在你们库伦旗额勒顺苏木达产淖尔嘎查有一位名叫扎·哈斯巴根的青年作家。可怜啊,他在学生作业本的背面写了作品寄给我,很明显是偏僻贫穷地方的人。如果你们杂志有稿纸,拜托您寄给他几本可以吗?以后,您来呼和浩特,我替那位青年给你敬三杯酒!”阿云嘎给人的感觉是平时不太爱管闲事,从不因自己的事麻烦别人,但却如此怜惜和关照着基层的青年。
我负责通辽市文联时,中国文联曲艺家协会、内蒙古党委宣传部、内蒙古文联及通辽市市委宣传部、通辽市文联联合,决定在蒙古族曲艺艺术大师——琶杰、毛伊罕的故乡扎鲁特旗为两位大师竖立纪念碑,阿云嘎为此事专程来到通辽市。他嘱咐我们说:“为著名说书人琶杰、毛伊罕竖立纪念碑一事非同小可,而且中国文联副主席、曲艺家协会主席罗扬要来。我的讲话稿你们就不用管了,好好协调嘉宾们的事吧。”他确实是多年担任秘书长的老手,深知基层工作人员的辛苦,一句话就为我们解除了精神负担。越学识渊博的人,越谦虚,我从阿云嘎的身上看出这一点。
——内蒙古文联一级创作 布仁巴雅尔
阿云嘎是一个宽厚仁爱、平静热忱的师长,是古人所说的真实意义上的良师益友。待人接物,他的脸上永远是那一副和善信任的笑容,这个笑容在我的心目中已经永远定格,成为标志。相信会有更多的作家同仁也存有这种感受。在文联的十几年中,我没见他生过一次气、动过一次火。他的胸怀,能够包容一切。与阿云嘎相交,你才能理解什么叫宽容,什么叫平静,什么叫虚怀若谷。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涵弘博大,包举囊括,不争名,不争利,淡泊宁静、宠辱不惊,这就是阿云嘎。
做文上,阿云嘎的创作以小说为主,他的写作成就也主要体现在小说创作上。他的小说所体现出来的思想性、艺术性以及使用语言文字的能力,和国内一流作家相比毫不逊色。阿云嘎天性敏悟,思想深邃,对人生、事物有着独特的感受能力、理解能力。他十分明白自己的使命和责任所在。他在领导着自治区的文艺事业的时候,也从没有放下手中之笔。他是为文学而生的。
——内蒙古文联一级创作 尚贵荣
阿云嘎先生为自治区文艺界留下了宝贵的精神遗产,他把为人、做事、从艺高度统一,以高尚的人格和优秀的作品赢得人们尊重和喜爱,成为内蒙古各民族文艺家团结、和谐、奋进的标志性、领军性人物。下一步我们一定要做好挖掘、整理与翻译、研究工作,弘扬传承阿云嘎先生精神与追求,继续把阿云嘎先生作品宣传推介到全国文坛,扩大草原文学在国内外的影响力。
——内蒙古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 包银山
阿云嘎先生是用毕生的精力和汗水为人民抒写、为祖国歌唱、为党抒怀的一代文人。从事文学创作40余年,他的作品质朴并深邃,他的人格高尚并纯粹,他的作风耿直并豁达,他的追求执着并远大;他所描绘的世界就是蒙古族人民的精神世界,也是中国人民的精神世界,也是全人类的精神世界。
阿云嘎先生向人们展现出的是豁达、安详、快乐和洒脱的一面,但是他的内心世界是孤独的,其作品中总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凄凉和沧桑感。这种凄凉和孤独感来自于草原,来自于人类。他是真正感受到草原的凄凉和人类的孤独并予以表达出来的作家。他是属于草原的作家,是大智慧者,他是属于人类的作家,是大思想者,他思考的是人类本质性问题。
——内蒙古作家协会主席 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