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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鹤方壶 壶中之王

  □秦延安

  藏品:莲鹤方壶。

  年代:春秋时期。

  质地:铜。

  规格:高126.5厘米,长30.5厘米,宽54厘米,重64.28公斤。

  特点:莲鹤方壶设计巧妙,造型奇特,锻造雄伟气派,堪称“壶中之王”。特别是壶上的立鹤、走兽与莲花,形成动中有静、静中有动的俊美飘逸之感,突破了商周青铜器厚重的格调。盖上的莲、鹤装饰更是商周时期罕见。

  渊源:青铜壶的制作上起殷商,下至秦汉,随着时代的变迁,形制也不断变化,但大多为圆形。这件莲鹤方壶却是方形,且造型复杂,纹饰丰富。

  该壶1923年出土时为一对,一件高125.7厘米,称立鹤方壶,现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另一件便是文中的莲鹤方壶。莲鹤方壶从上到下依次为壶盖、壶身、壶耳、壶角、壶底。壶盖上端饰有一圈20片双层镂空莲花瓣。肥硕盛开的莲花奔放、热情,丰厚中透露出轻盈,弥漫着浓厚的物像艺术色彩。莲瓣中央的活动小盖上,立着一只展翅欲飞、引颈高吭的仙鹤。鹤造型灵动,形神俱佳,一副欲腾空而起之势。壶身为扁方体,上小下大,中间略微收腰,增加了器物的稳定性。壶通体饰蟠龙纹,相互缠绕,上下穿插,四面延展,似乎在追求一种总体上的动态平衡。设在壶身收腰处的两只镂空龙形双耳,上出器口,下及器腹,巨大华美。双龙四爪紧攀壶身,龙头反首回顾,龙角竖起,躯干起伏,尾端上卷成窃曲纹,有一种“凌子云气,入于深泉”的雄伟气魄。壶的四角各装饰有一只造型奇特的神兽。四兽曲顾回首,双角弯曲,肩生双翼,前后两对脚中的一只攀住壶身,另一只伸向外侧,长尾上卷。圈足下有两条卷尾兽,身作鳞纹,头角和壶耳龙头造型相似,但个头要小许多。两兽伸展两角,似全力承托重器,张口咋舌,彰显出活泼而又凝重的艺术色彩。

  莲鹤方壶铸造技艺堪称一绝。采用分铸法,用泥土作模型,将莲花瓣、双耳、腹角飞龙、卷尾兽足等作为独立部件,分别单独进行铸造,并在附件上预留榫头。最后在铸造壶体时,再把预先铸成的各附件嵌入铸型内,与壶体合铸。并集圆雕、浅浮雕、细刻、焊接等多种技法于一体,使得铸体虽物像众多却杂而不乱,充分表现了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和高超技艺,被郭沫若称之为“东方最美的青铜器”,为中国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

  点评:莲鹤方壶是一件实用的酒器,打造得让生硬的青铜呈现出舒扬升腾的美感,不仅表达了那个时代的工艺美学和生命诉求,还有春秋中晚期大变革的新风貌。

  藏所:河南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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