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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歌声唱响内蒙古乡村故事

——“村歌嘹亮”2024内蒙古村歌大擂台观后
  ◎白槿遥  李树榕

  关注由内蒙古自治区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中共兴安盟委宣传部主办的“村歌嘹亮”2024内蒙古村歌大擂台,是我们借助歌声,了解当下内蒙古大地上村庄、村民、村情难能可贵的审美视角。

  当第一首由呼伦贝尔市文联选送的参赛歌曲《稻花香里汉古尔河》唱响时,随着三拍子节奏,女高音用柔情酿就了悠扬,用美妙让轻盈飘起,“圆舞曲”律动天然的浪漫,搭建起实景与愿景的桥梁,“祖祖辈辈辛勤劳作,诺敏河一路欢歌,农家院里喜乐祥和,我们唱一支幸福的歌”,这样的词汇,化作人们翩翩起舞的动力……

  由此,一发而不可收,与家乡的河、湾、湖(海)相关的题材接踵而至:《风起无定河》《霸王河 母亲的河》《一溜湾情思》《来沙漠看海》……当我们沉浸在碧波荡漾的通感联想时,有回眸之意、期盼之情,有缕缕乡愁、丝丝牵挂,情绪时而沉重,时而激奋,时而欢愉。

  乌兰布和沙漠,是我国八大沙漠之一。半个世纪前,在黄河西岸,那里没有一棵树、没有一间房、没有一口井、没有一条路、没有一个人。今天,乌海湖竟然拥有7个千岛湖的面积,变化之大,令人惊叹。难怪乌海选手在《来沙漠看海》中,热情而豪迈地唱出“那是乌海湖的船,好悠然;乌兰布和沙漠,画出黄河最美的一道弯……”四拍子的节奏舒展着人们的心胸,稳健的男女声对唱,令人阵阵感慨。

  如果说,“饮一壶霸王河的水,喊一声娘,感恩你宽厚的胸襟,把我抚养”的真诚感,是诗人祯子沉淀了多年有感于家乡由贫而富的真情流露,值此,听众一定会联想到“文旅广告词”中“北京向西一步就是乌兰察布”的气魄与自豪。昔日,无论商都县、化德县,还是兴和县、凉城县,没有亲身体味过那里极为贫困的生活,就不可能写出今天“乌兰察布的辉煌”这样的歌词。《霸王河 母亲的河》旋律曲调犹如天籁,创作手法炉火纯青,旋律的最高音设置在“霸王河”,且辅以上波音装饰音,为歌词插上了腾飞的翅膀,令听众感慨震撼。

  “山药丝丝山药片儿,山药窝窝山药蛋儿;山药鱼鱼尖儿对尖儿……”随着乌兰察布选送的另一首歌《山药蛋儿》唱响时,几位男歌手大胆运用Rap说唱,反复强调了家乡优质的马铃薯有多少种烹饪方法,又有多么刺激味蕾时,直白的歌词淳朴而动人,欢快的节奏跃动而务实,使听众由听觉到视觉、由视觉到嗅觉、由嗅觉到味觉的一系列“通觉”瞬间被激活、被打通,进而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尝一尝这神奇的“山药蛋儿”究竟有多么美味。尽管从最终的评分结果看,这首作品没有得到很高的分数,却是已经走进人的心里,令人难忘。

  毕生致力于为农民服务的著名喜剧表演艺术家武利平在观看了“村歌嘹亮”擂台大赛后说:“适合于农牧民演唱的歌,要唱感情,有乡愁,有农村牧区中人们宁静的心态,而不是单纯唱情绪。从演唱技术上看,《山药蛋儿》不见得是最好的,但是掌声证明老百姓非常喜欢。”

  他为什么这样说呢?歌曲,作为重要的艺术门类,“寓教于乐”是天职。让接收者在感受、感动的同时,能够感悟出一些什么,是最重要的。反之,没有率直、质朴的真情,即使歌唱得再响,歌词雕琢得再精致,也不会引发听众的关切。可见,一曲《山药蛋儿》,把基于劳动收获带来的快乐,基于生活而带来的体验,实实在在地唱了出来,其过程不仅被歌手们呈现得细腻具象、灵动无比,而且还引发人们往实处想、往深处想——要有怎样的“岁月静好”,广大的农民兄弟才会有如此的心情和趣味啊!

  想象,是对记忆表象的重构,艺术想象亦如此,却必须合情合理。兴安盟文联选送的《稻香记忆》就是如此。这是一首创作于2019年的“老歌”,却因其在呈现方式上不断创新而令人感动。童声稚嫩的音色将唐代诗人李绅的《悯农》作为开场的咏诵,可谓别出心裁。情景剧的展现,让人们听到了吃饭时谁也不能先坐下,因为要等待“稻田里辛勤劳动的老爸”,同时还看到了家和万事兴的朝鲜族家庭,是如何尊老爱幼、相亲相爱、和睦无间的。

  “村歌嘹亮”这场大擂台,参赛者有汉族、达斡尔族、朝鲜族、蒙古族、满族等各族兄弟姐妹,也有少年、青年、中年、老年等各个年龄段的村民。由赤峰市文联推选的入选“优秀村歌”的作品《富饶幸福麻斯塔拉》,女声独唱是用双语演绎的,“兄弟姐妹,情深意长;亲如一家,共筑梦想……心中记忆是美的故乡”,辅以小调式的旋律,平和、平静、平稳,却又非常生动。此刻,出现在歌者身后的一位女性伴舞者引起了观众的注意:她随着歌曲节奏的变化,舞姿悠然,从容沉静,无论耸动的双肩、摆动的双臂,还是摇动的身姿,均由衷而发,她用舞蹈语言展现了内蒙古各族人民践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民族团结亲如一家的生动实践,展现了内蒙古各族人民“齐心协力,创造明天,大步向前,迎着朝阳”的精神风貌。

  创新,是突破常规,借力打力;创新,是多元融合,顺势开拓。呼和浩特市文联选送的作品《一溜湾情思》,出人预料地由女演员的唢呐独奏开场,以这样的方式将“高手在乡间”的事实展现出来,给了观众新鲜感,更给农民兄弟姐妹强烈的自豪感。非常有趣的还有“版画伴唱”的创意,由通辽市文联选送的作品《美丽乡村》,不仅把“农村强不强,看满面的红光……农村美不美,看青山和绿水”这般朴素的语言咏唱出来,而且还独辟蹊径地请来一位助演者,手持一幅幅装裱好的版画作品在舞台上展示,以视觉的真实性印证在科尔沁大地上的“乡村”之美不是虚言,而是有见证、有经历、有记载的实情。

  “强基过程”要“强”的是什么?是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传统。而大面积保存的传统文化区域,无疑是在乡村。因而,内蒙古文联、中共兴安盟委宣传部以突破性创新的实绩,推出“村歌嘹亮”大擂台,是对广大百姓追求美好精神生活的尊重,是增强基层农牧民骨气、勇气、志气的文化助力,对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推进文化赋能乡村振兴具有无可替代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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