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是可以听到的。风踩痛枯寂的草木发出凄厉的尖叫。
一群雪猝不及防已蹲坐在冬季的门口,日子开始变得瘦弱而苍白。
走进白皑皑的旷野,我和雪相视无语。不想谈风光,不想谈沧桑,只想慢慢地读懂雪冷冷的目光里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光。
雪此时正一点点超度寒鸦翅膀上黑色的光芒。山坡上一棵孤零零的老榆树,被一群瑟缩的麻雀紧紧地抱住,它们是一群不肯凋零而被冬天劫持的温暖。
一颗尘世的心只交给冬季,让一只猎取时光的雪豹慢慢疗伤。
一片沉默的小草正倔强地挺起卑微的脊梁,推开面前的萧索与空旷;太阳宛若一面巨型的战鼓,被小草慢慢地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