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霜风用苍劲的笔力,在心形的梧桐叶上,勾勒出年轮的脉络。
雪在岁末的枝头,唢呐声声,回响在遥远的村庄,出嫁的新娘,行走在拥抱新生活的路上。草垛丰腴了夕阳下的阡陌,河流在冰封之前,泛起乡村温情的涟漪。
乡路一天天变宽,它与城市的立交桥紧密相连,还有那些刻在田野上的铁轨。气温随着冬季的深入而在不停的下降,鸟巢完全袒露在高高的枝头,对故乡的思念,已凝固成屋檐下晶莹的冰凌。
晚风穿过黄昏的驿站,腊梅一朵朵绽放。当田园融入梦乡的时候,曙色已镀亮山峦。
新年将至,在母亲弯曲的手指尖上不期而至,她脸上最深的皱纹,是她眼里最遥远的路。
即将跨进新年的门槛,并不意味着需要将逝去的旧时光打烊,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只是一种人生的历练。岁月如流,新年只是时光渡口的一条船,又迎来一次新的摆渡。
新年将至,让远离村庄的每一个打工人充满渴望,刷新墙上日历的时候,亦牵动着乡村与都市的脉搏。
乡村的炊烟,被风吹到遥远的异乡,让游子悄悄珍藏。电话铃声响起,成了寒冬里取暖的词汇,让我想起母亲日渐佝偻的腰身,还有父亲锄头上的泥土。
新年将至,每一个村口,总会多一些眺望的视线,像冬青树一样苍翠。乡情仿若天边缓缓掠过的云彩,拉近一寸寸怀旧的思念,与田地里的稻草人遥遥相对,留下一路流连。
新年成了一幅民风生动的版画:扭秧歌,踩高跷,贴窗花……民俗拉近与春节的距离,每一天都充满岁时的渴望。
新年的钟声还未响起,乡村就翻开了自己的记事本。“桑夜就耕父,荷锄随牧童。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春耕、夏播、秋收、冬储,每一页都飘散着汗渍的气息,每一页都被岁时的农谚填满。
新年将至,来不及仔细阅读旧年的总结,在冬日的暖阳下,将撰写新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