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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的力量

——《山丹之恋》读后
  ◎李悦

  早在2016年呼和浩特市作家潘瑜的长篇小说《秀姑传奇》就在“中国官网·内蒙古分站”播出,受到读者好评,并引起文学界关注。潘瑜听取了许多宝贵意见,又用三年的时间对此书进行了修改,于2019年以《山丹之恋》在远方出版社出版,并于当年获2019年度呼和浩特第十一届“五个一工程奖”优秀作品奖。

  潘瑜从事业文学创作30多年,创作了许多小说和影视作品。《山丹之恋》是他创作的一个新高峰,显示出他创作的成熟。我一直关注着潘瑜的文学作品,还为他的一些小说写过评论。我认为与他已往的作品相比较,《山丹之恋》的成熟表现在是一次变法。他已往写的作品都是用写实手法去反映现实生活,这一次,他改变了叙述方式,由写实变为虚构。他写了一个神话故事,正如他在本书封面和扉页题记中所写,这是一个“美丽的民间传说;梦幻般的神话故事;荡气回肠的仁爱之歌;钟灵毓秀的草原山水;中华文化的巾帼英雄。”他是在告诉读者,这些神话写事来自民间的传说,主题是宣讲“仁爱”, 而主人公山丹之所以成为“英雄”,是因为她热爱和保护着中华神州和草原生态以及这里的人们。

  明确了这部长篇小说的主题,人物和主要内容潘瑜采用神话的方式去叙述。这种变法不是随意的,而是经过文学理论的指引。潘瑜深知虚构是文学的特征之一。而潘瑜经过思考,找到的最利于虚构的叙述方式则是神话。他所塑造的主人公山丹受到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熏陶,敬重长辈,坚持正义,充满爱心。山丹和财大气粗、凶恶霸道的财主斗争,还要揭露黑狐仙的丑恶面貌;当她的恋人走向邪路,她用爱心感化恋人,让他返回正道;当土默川草原遭到魔鬼的破坏时,她团结一切力量,不顾个人安危,与魔鬼及侵略者进行斗争,保卫草原生态,维护父老乡亲的安全;当培育她成长的地球受到危害,她为了人类的发展,毅然投入太空,进行探索……山丹所承担的使命过于伟大、艰难、神圣,远不是人力所能为之,她只能羽化成仙,施展神力,那是灵与肉的升华。如此美妙的故事,只能通过虚构得来。

  自然,潘瑜虚构的特点在于有传统文化和乡土文化的有力支撑, 让读者在感受他的虚构时,体验到了真切、温暖的情调。当恋人拴柱“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阎王殿”,悔恨与思念激发他唱出土默川的爬山调:“黑格印印的路来,黑格森森的门”,这歌唱黑色的曲调给黑格森森的“地狱之路”绘上一道希望的曙光。

  潘瑜虚构的另一特点是:从生活中选取材料,由熟悉的事物组成一座迷宫,尽管这座迷宫有些虚幻、古怪,但是最终还是让读者领悟到迷宫的寓意,也就是这本书的主题:爱故乡,爱草原,爱祖国,爱地球,爱人类,爱是终极的真实,爱给一切,而自己亦无所求。

  原来虚构让读者更容易理解主题,这正是潘瑜采用神话方式的原因。有一次,罗兰·巴特尔问自己:“神话的特点是什么?”接着他回答道:“把一个意义转化为形式”。潘瑜把他想表达的意义,转化为神话,送给了读者。让我们又一次知道生活与见解都不是作品,因为只有在远远站立与涉足其中之间的张力中,想象力才能改造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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