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强的《书画艺术评论集》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这部书画艺术评论集的问世,带给艺术界不同凡响的气象。
《书画艺术评论集》分为“梅”《文心清影》、“兰”《后土自在》、“竹”《积健为雄》、“菊”《心韵变奏》四部分,并分四册印刷发行。
曾强多年潜心书画艺术研究、评论,积累了丰厚的艺术经验,加之不懈的追求和学习,凭借自身的艺术品鉴力和艺术思考力,以及对美学、哲学、社会学的融汇所得的给养和力量,在这部评论集中得以体现。
对艺术的关照正是他艺术情怀的体现。他不仅在各种艺术层面深耕细耘,提升艺术思考加强艺术实践,更能在艺术领域去给予关切和关怀。他不断精研各艺术门类的艺术文化,从艺术精神到艺术肌理进行深入浅出的研判,从艺术理论到艺术发挥进行准确客观的评论,这是难能可贵的,更是对艺术的挚爱。
艺术评判与欣赏呈现多维度,能做到好好说心里话,是不容易的事。曾强对艺术的评判是那样的用心,不谋求迎合,对名家不谄媚,对新人不颐指气使,一切对错都建立在自己对艺术客观的认知之上,不空穴来风,不无中生有,不故弄玄虚。他秉持传统守正的继承、支持创新突破的发展,对书画艺术风格、艺术特点能够用明快的文学语言加以阐释,其中有理论支撑,有观点再现,有褒扬和直指。
曾强的评论能够做到艺术逼视、灵魂拷问。
一件作品,不单是艺术的两维,更应该加入文化元素,才能使艺术品呈现从平面到立体多维的价值。这种价值一旦呈现,之中的美学光芒便无法隐藏,好比衣袋里的锥子,那种锋锐就是艺术的光火。
曾强的《书画艺术评论集》有格局、有容量。他进行了这样的处理,每一篇评论之前,都对被评说的艺术家作以简介,附有近照,并选取艺术家的艺术作品。这样做的结果是,读者可以全方位了解艺术家的艺术实践史、艺术基础史和艺术创作史,并且可以对照作品研读他的评论文章,最是有的放矢。这无疑,在时空维度、容量上就有了大的开阖与纵深,也是他文集出版的用心用情所在。
没有一股脑把所有的评论文字全部选入文丛,而是优中选优、好中选优,这是曾强的艺术用心、文化用心、善意用心。
在评年轻画家王历平的画作时,曾强用“心画”落点,“心画一个人的精神时代”,这个定义圆融也深刻,给读者无限想象。对照画家黑白色彩的作品,再读“王历平的某些绘画似乎还晃荡着十分遥远的岩画时代的影子”这种评价,给人一个新时代电脑人的艺术形象,她的画作在读者脑海里也形成了一种编演。“笔虽过丰,而结体遒紧,有清臣(颜真卿)诚悬(柳公权)之风”“赵福柱的意向画,不是文人的招摇和显摆,而更像是一种对尘世对人生的救赎和超度”“当然张秀峰的画,也许还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但从艺术内核的角度,从绘画即写心的角度,或从整个画坛画风来关照对比,可以肯定,她就是一位真正的画家,她的画直照艺术本真”。
这部评论集还涉及到雕塑艺术家作品的评论,曾强在《李正志雕塑素心·净界》一文中这样写:“这需要境界,需要静界,更需要净界。静则灵,灵则慧。”这样准确精致的落笔,错落地运用在文集里有很多处,这些文字的解读通彻,是书画艺术与文学艺术语境圆融的统一与再造。
这部评论集在“梅兰竹菊”四册分辑上,从不同类别书画家的特质入笔,一一解析各类书画作品艺术的特征,不仅从书画理论进行剖析,还从文化析出进行征问,从作品的浮表直抵作品的精神、专业、文化内核,找出共性的存在,寻求书画性格的表达。
曾强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因为他不仅是文学人,也是书画人,还是评论人,他曾荣获两个年度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评论“年度达人”称号。故而能以行家的眼光审视、用作家的语言阐述、用批评家的审读进行知行合一、格物致知的表达。
在《冯骥才绘画——心光灿然》一文中他写到:“有了阳光,才能天青地净,才能月朗星稀,才能风调雨顺,而我们才能感到明媚、温暖和最真切,最充实的希望”。在作者的笔下,冯骥才的文学作品,也是一幅幅精美的画作,都具有极其珍贵的价值。冯骥才为了抢救和保护民间文化艺术,绝然扔下自己心爱的文学和绘画,慨然投入。曾强认为,这就是一个文化人、一个学者对社会的良知和义无反顾的选择。
《贾平凹书画——后土自在》一文开篇指出,贾先生的书画,很粗,很糙,继而揭示这种“粗糙”风格内“美”的存在,指出美自有其存在的道理,丑同样有现实的必要。
曾强在《邓福星书画——文心清影》一文中指出,学养,学养,那些缺少积学的书画作品,总叫人觉得单薄、孱弱、轻滑、肤浅,得失失衡、失调,邓福星笔下的荷、梅、行草、大篆……饱满清丽,具有了世俗皆爱的唯美格调。阐释文化在艺术行为中的重要性,给只会单纯书画的人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详读这部评论集,突出的感受是对曾强文艺精神的思考、艺术情怀与关照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