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善遗址中,出土了大量狗、羊、猪等家畜骨骼,以及鹿、狍子、獐、野山羊、羚羊及鱼类、鸟类遗骸,出土的骨料有兽或禽类的肢骨、角骨、肋骨和肩胛骨。由此可以推测,阿善遗址出土的这套骨针及骨针筒的选料就出自于这些动物的骨骼。
骨针筒截取大型动物的肢骨制成,长15.3厘米、直径1.3厘米,口小底大,通体呈淡黄色,一侧有些弯曲,筒口截取处平整光滑,显然是用心打磨过。
骨针是史前人类重要的生产工具,闪耀着早期人类智慧的光芒。阿善遗址出土的这套骨针根据尺寸、颜色和形态,可以推测出它们是用不同动物的骨头打磨而成,骨针筒则是截取大型动物的肢骨制成。
包头南临黄河,中亘阴山,北拥高原,孕育了辉煌的史前文明。这座城市还有个美丽的名字——鹿城。想了解一座城市,就去她的博物馆寻根探源。
走进包头博物馆“九原长歌——包头古代历史文化陈列”展厅,485件(套)文物通过“文明初现”“风起九原”“盛始怀朔”“繁华城驿”“塞宁边安”五个单元,向世人解读着从史前一直到公元1840年包头地区的历史文化发展脉络。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1只骨针筒和6枚骨针,其中2枚短骨针尾部还有针孔。这套骨针和骨针筒出土于包头阿善遗址,距今约4800年,属于新石器时代晚期的遗存。
包头地区的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存可分为仰韶早中期、晚期,仰韶到龙山过渡时期及龙山晚期四个阶段。其中,仰韶晚期和仰韶至龙山过渡时期的遗存数量最多,特别是这一时期出现的石围墙和石祭坛,是探索中华文明起源的重要线索。大青山包头段南麓和沟谷台地目前发现40余处新石器时代遗址,其中东河区阿善遗址和西园遗址经科学考古发掘,确定其年代为距今6000年至4000年。
骨针是史前人类重要的生产工具,闪耀着早期人类智慧的光芒。阿善遗址出土的这套骨针根据尺寸、颜色和形态,可以推测出它们是用不同动物的骨头打磨而成,骨针筒则是截取大型动物的肢骨制成。
骨针和骨针筒的出土地包头阿善遗址为第六批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黄河“几字弯”顶端的一处重要的新石器时代氏族聚落遗址,位于包头市东河区沙尔沁镇阿善沟门村东圪滕盖沟两侧的台地上,北依大青山,南望黄河,沟内终年泉流不绝。1980年至1981年,包头市文物管理所(今包头市文物保护中心)与内蒙古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两次考古发掘,共发现各类新石器时代遗物1600余件,房址24座、窖穴240个。考古人员还发现了残存的原始村落围墙及一处大型祭坛,其中环绕遗址的石砌围墙是我国目前发现的时代最早的石砌围墙,为了解我国早期城堡式聚落提供了实证。
包头博物馆征集保管部刘艺彤介绍,阿善遗址现存面积约5万平方米,文化层堆积厚度在1米至2米间,共发现4个时期文化遗存的叠压关系,前三期为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存,从公元前4000年左右持续到公元前2800年左右,第四期为少量的青铜时代文化遗存。发现骨针与骨针筒的阿善三期,是文化遗存最为丰富的一个时期。阿善三期文化遗存中生产工具种类繁多,包括石器、细石器,陶制器和骨角器。石器有斧、铲、凿、砍砸器、纺轮、刀刃等,骨角器有针、锥、鱼钩、匕、矛、梭子等。阿善三期文化作为阿善遗址最具特色和代表性的一类文化遗存,已形成了完全独特的文化体系,并影响至晋西北和陕中一带,成为内蒙古中南部地区一种独立的考古学文化类型,被学术界命名为“阿善文化”。
骨针作为史前人类的重要生产工具,被广泛持久运用,与其原料易获得、新鲜骨头质软便于加工、制作工艺简单、成品率较高等特点有关。在阿善遗址中,出土了大量狗、羊、猪等家畜骨骼,以及鹿、狍子、獐、野山羊、羚羊及鱼类、鸟类遗骸,出土的骨料有兽或禽类的肢骨、角骨、肋骨和肩胛骨。由此可以推测,阿善遗址出土的这套骨针及骨针筒的选料就出自于这些动物的骨骼。
刘艺彤介绍,阿善遗址出土的文物中有砍砸器、研磨器、磨石等大型石器,还有刮削器、尖状器、刀刃等细石器以及陶刀、骨刀等生产工具,这些都与制作骨针有关。
骨针取料的方法主要有两种,一种是砸裂法,直接用石器在骨料上砸出骨条,另一种是切槽裂片法,需先在骨体上切两道平行的凹槽,再顺着凹槽砸出胚料。骨针成型的方法主要有刮削法、磨制法、刮磨法。骨针成型后,再用鞣制的动物皮毛加水或石浆抛光。
通过骨针和骨针筒这组小物件,我们可以看到今天的包头地区在新石器时代先民从蒙昧走向文明的历程。
(本版图片由包头博物馆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