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右边是我的好朋友柴建泽，他和我同在一个三线厂工作。当时，我比他年长几岁，他叫我牛哥，我称他小柴，我们住在一个宿舍里。我在厂宣传科任宣传干事；从北京理工大学分配来的小柴，是我们厂技术科的技术员。他天生有副好嗓子，尤其是朗诵起普希金的抒情诗，那充满磁性的嗓音，不亚于专业广播电台的主持人。

　　有一年，厂团委举办纪念五四青年节的文艺汇演，我俩合作朗诵了《生活区里的路灯》，获得了朗诵奖和诗歌创作奖。之后，小柴成了厂里文艺演出的台柱子，我则成了厂里新闻宣传的笔杆子。

　　我最难忘的是，他的一首《小秘密》在地区文化局举办的全地区青年歌手大奖赛中一举夺冠；我创作的小说《捉贼》在《延安文学》上发表后，很快又被《小说月报》转载。我现在仍然清楚地记得，那是个星光满天的月夜，我俩在单身宿舍里谋计划、想未来、谈人生、讲追求，直到把一瓶白酒和两碗炒花生“操练”完，我们才醉进了甜丝丝的梦里头。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这些上世纪80年代文艺青年的生活，就像是天天在写诗一样！文/牛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