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过微信,我随即出门乘公交前往老地方——挑战者该先到场。随后,任,高,姜,鲁,也陆续到场——约好了10点准时开战,12点用餐,餐后继续战斗,晚上继续吃喝!
所玩的是一种叫打大A的扑克牌游戏。当地很盛行,老少妇孺,缝上了开裆裤即会。在公交车上,地铁里,也时不时地会听到“要不起”或“轰隆”爆响的
炸弹声。就连省电视台的娱乐节目还专门开设过一个“哥哥打大A”栏目哩!我期期都看。那里面确实有不少高手,但也有一些和我水平不相上下的臭篓子。
人到齐,便入座。抽出五张牌摸大小排座次,像打麻将掷骰子调风一样,以示公平公正。小任挨了我,上家是高。牌场上,数高牌打得好,故起绰号“老银匠”。我和小任牌技最差,十场九输。故小任绰号“老铜匠”。而我呢,给起个孔老二,恰如其分:孔夫子搬家——净书!座次排好后便抓牌。小任已在一张纸上按座次顺序记好了李、任、姜、鲁、高,五个姓氏,以备计分。没抓几把,我瞟一眼小任,正好瞅见他抓起一张红桃A,他把那张红桃A叠在了另一张牌后。我说:别掖藏了,朕早就瞧见了!小任立即斥我:瞅甚了瞅?规矩点!岂料,在抓牌快结束时,小任一下将俩红桃A一起摔在桌上亮了出来。双A呐,一般情况下,没一定的把握是不敢同时亮的啊!结果,这头把牌,任老师就打成了。并不是牌技高,属手气好,抓了一把“娃娃牌”——何谓娃娃牌?即,就连不会玩的娃娃也能打赢的牌——可不是嘛,四条王,五个4,一个炸弹,一条链儿,没闲牌,那还打不赢嘛!任老师咧着大嘴在他的“任”字下记下64,给我们四个均记下-16分。任老师说,他有这64分垫底儿,今儿估计白吃一回没问题了!玩到12点结束时,任老师真的成了大赢家。我也秃子跟了月亮走,沾了点明光气儿,跟任老师合伙打成好几把,成了二赢家。任老师和我能有这水平,这是打牌史上头一回!任老师随即将计分单拍照发往打大A群,便有“太阳从西山出来啦”的评论。任老师又嚷,为祝贺我和他的胜利,今天提高饮食标准:200块只作饭菜花,酒钱由他掏。进饭馆前,任老师真的到烟酒店提溜出两瓶蒙古王,一瓶98块……
吃喝完准备接着继续战斗时,接了老伴儿的电话。她从娘家回来了,忘带钥匙进不了家。任老师埋怨道:让你关机,你就是不听……要么让她来取,要么唤开锁公司的!我说,你们再唤一个过来玩吧……
晚上,在打大A群里,又看到高发来的计分单:任老师又是积分最少者……高白吃。我和任老师单聊:战况如何?任老师回:明知故问,没看高发的计分单嘛!我又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别强求!还有十几个泪流满面的标识。任老师回:夜夜做贼难致富,天天请客不受穷!也有十几个标识,是哈哈大笑的……文/李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