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夏天,我从阿拉善去呼和浩特市出差一周,身处异地的我意外地联系到了曾在北京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师兄。这个警察出身的大师兄性格豪爽粗犷,格外关心我的文学事业,他知我在业余时间从事写作已有两三年时间,且积累了一定数量的文艺稿件,在得知当时我的作品只在盟市级媒体上发表过,还未登上大报大刊时,他当即一拍桌子,宣布要带我去见一个人。
那个下午,我见到了《北方新报》的副刊编辑孙净易,这个姓名有点像男孩子的女老师长得娇小玲珑,一张娃娃脸让我过目不忘。明亮的灯光里我们侃侃而谈,从文学聊到生活,又从生活回归到文学,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文学爱好者像一尾回到了大海的鱼,尽情遨游。那一天我们聊到很晚,几个人分别的时候互留了联系方式,约定将来一定要再聚一次。我有些醉了,轻松愉快的场合让我不由自主地多饮了几杯,脑袋发晕,心中却一片清明。我知道,我们的缘分一定不仅止于此。
阿拉善是内蒙古自治区最西边的盟市,这里文化历史底蕴深厚,拥有一支创作水平高、活力强的作家群,但与创作势头更加强劲的盟市相比,这里还差了一点氛围。但我一直坚信,笔耕不辍与孜孜不倦可以改变许多事情,时日久长地坚持后,与笔力共同迅猛增长的一定还有眼界和对文学的认知。怀揣着这样的心情,我在当年的八月试着投出了我的第一篇稿件《一场盛大的诀别》。当时我正值瓶颈期,这篇稿件代表了我突破瓶颈后的新的水平,文章里写尽了我对春天的怀念,表
达了在这场盛大的诀别里我依依不舍的心情,文字婉转悠扬,同我往日直白的表述方式完全不同。
两天后文字见报,浅绿色的底色映照着黑色的标题,几枝柳条柔柔地飘动在标题旁,春天清新的风扑面而来,这是闷热夏季里的一缕清风。见多了横版排版方式,《北方新报》副刊“都市心情”的竖行排版还是第一次见,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我拿着这份报纸,将它小心地折叠,放进了我外发稿件的文件夹里,这是我第一次登上自治区级的报纸,激动心情不言而喻。
自那以后的两三年时间里,我不间断地向《北方新报》投稿,见证了它创刊20周年,见证了它的副刊名称从“都市心情”变更为“心情”,也见证了一版三稿变更为两稿,变的是表达方式,不变的是温情和文艺的内容。这几年时间里,我在《北方新报》陆续发稿70余篇,合计10余万字,细细算来,几乎所有深夜微妙心情的结晶,都献给了《北方新报》,我也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长足的成长,文风逐渐从幼稚走向成熟,写作水平也趋于稳定。
我相信,如果人和人之间是有缘分的话,那么人和报纸之间也是有缘分的,恰如我和《北方新报》,它代表了内蒙古都市报报业的新风尚,我在“北方”写作,在“心情”写作,抒写的是时代的“新”发展,表达的是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热爱和连绵不断的“心情”,未来的日子里,我将继续做《北方新报》忠实的读者和粉丝,继续为心灵歌唱,延续这场盛大的旅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