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在立秋那天,不觉间,已到五岁了。再有一年就是该上学的年纪,呱呱坠地、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再到现在如风一般乱跑,从这些触手可及的变化当中,能够真切体察到时光流逝的飞快。孩子长大,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有了孩子后,自己的生活方式,在潜移默化之间悄然发生着改变。去电影院看电影,自然以动画片为主。一部哆啦A梦的剧场版陪着他看一次不够,还要二刷、三刷。每次看到熟悉的段落,依然会咯咯笑个不停;去保利剧院看同名绘本改编的儿童剧,在整体气氛的影响下,他还要强迫我举手示意,站上舞台跟着演员们互动;日常买书,也总是想到童书区看看有没有新出版的绘本,先给他下单买上几本。就是从他出生开始,心里便额外多了一丝惦念。
虽然觉得孩子应该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各大商场里的游乐场几乎都有充值的会员卡,有些甚至不止充值了一次。但在教育方面,却也不能免俗。孩子刚会说话时,尝试着教他背诵声律启蒙和诗词。三岁学得围棋;四岁接触钢琴;现在又考虑着是否应该报名一门有关体育项目的兴趣班。即使内心并没有过高的期望,可以接受孩子的平庸,但终归还是少了自身的定力和坚持,会被身边家长的意见所裹挟影响。
如今日常与同学朋友之间的交流,没聊几句,话题都会延伸到孩子身上。时常联系的同学,曾以散养自居,对自己的孩子的学习表示乐观,可是当真正成绩出来的那一刻,也会变得不再淡定,吐露出些许焦虑的意味。
虽说离正式上学还有一年的时间,但每每想起,总是会心生焦虑。一直被家人无微不至呵护的他,上学后能否适应新的环境;是否会被因为年龄相对较小,而被同学欺负。我又是否会因为学习和作业问题,让父慈子孝变成鸡飞狗跳。不敢说些什么云淡风轻托大的话,只愿在孩子成长的道路上面对问题能做到见招拆招便是善莫大焉了。随着孩子的逐渐成长,他渐渐会皮,有了挑战反抗的意识。有一天不下棋、不练琴、不认字,甚至不洗漱。只好被迫取出戒尺,朝着他的腿上狠抽了两下。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终于变得老实,乖乖洗漱后爬上床睡觉。可看到睡着时睫毛上挂着残存的泪珠,心中那股火气瞬间荡然无存。轻轻抚触腿上戒尺留下的两片印迹,懊恼孩子的顽劣、又觉得下手有些过重,一时有点五味杂陈,却又无可奈何。
过了一段时间,父亲送孩子回家,说是孩子在游乐场遇到了家长正在打孩子的一幕时,说“爷爷,有一次爸爸就是这样打我的。”听了父亲的反馈,能做得也只尴尬地笑笑。更感叹未来类似的情况怕是无法避免。能够预见眼见的未来和孩子之间会有诸多的纷争对抗和妥协。可看着他一天天的成长、一天天的变化,也觉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不谙世事的他会尝试收拾自己的玩具和书桌;模仿着我们像模像样擦着桌子;给出差回来的妻,倒上一杯茶水。类似的生活碎片,是和家人在日常交流时反复提及的话题。手机相册里储存着大量与他有关的瞬间,每每翻看总是不免会心一笑,这些点滴带来的幸福感,是生命里最珍贵的礼物。
孩子,未来的人生道阻且长,慢慢来,我陪着你一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