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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树施肥耕地深

  □秦延安

  藏品:《春耕草堂图》。

  年代:清代。

  质地:绢本,设色。

  规格:纵30.4厘米,横128.7厘米。

  特点:该画集白描、墨骨、色晕诸画法为一体,在承袭传统画技的基础上出陈创新,画色丰富,为禹之鼎人物风景画的代表作品。

  渊源:“二月惊蛰又春分,种树施肥耕地深。”太阳在天空甩响春分的鞭子,大地精神了,一切如涨潮的水般欣欣然起来。这种“水边新绿野草,陌上粲然花枝”的春景,被清代著名画家禹之鼎在《春耕草堂图》中描绘得十分形象。

  禹之鼎(1647-1716)字尚吉,号慎斋,清代康熙年间著名画家。广陵(江苏兴化)人。幼师蓝瑛,出入宋、元诸家,转益各师,精于临摹,以画供奉畅春园。其写真多白描,秀媚古雅,为当代第一。

  纵观《春耕草堂图》,长卷布局,河为界,用草木和人物平分画面形成斜角对称,中间一桥相连,使整幅作品分而不散,疏朗有致,形成张力。

  这幅人物风景画,图中主人翁是位年近花甲的朝廷命官,他头戴草帽,右手拈须,左手向背,站在河沿正视前方,一旁两童侍立,一人持杖,一人背书卷。背后是一派春意盎然、农事正忙的景象。这种用背景烘托人物的绘画手法,即将人物置于特定的时节和环境中,用以展现主人公其时的活动和生活环境,反映他们的行为举止和思绪心态,正是禹之鼎人物画的特点。

  图左侧绘制的是郊外树木掩映的茅庐草舍,近旁草木正茂,不远处巍巍城郭依稀。画中大江辽阔,春江水暖漫平湖。河对岸一片桃花林,桃花鲜艳,云蒸霞蔚。一农夫在田中赶牛耕作,那甩在空中的牛鞭如弹腔信调般响亮,让春的气息更具仪式感。整幅画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把乡野景象和春耕生产描摹得淋漓尽致。

  细观此画,禹之鼎除采用单线平涂法和白描法外,还融会贯通江南画法和墨骨法,穿插并用,显示出高超的写真技艺。特别是在图中人物身上,用墨线勾出轮廓后,略用淡墨干笔晕染出明暗起伏处,再以赭色和胭脂复勾身体主要部位,然后全面敷色。根据不同对象的肤色和不同部位的深浅,用粉彩层层积染,以显现结构上的明暗凹凸变化。这种以色晕为主的画法,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人物的质感和立体感,鲜亮明快,让人物形态极为传神。最左侧的侍童则用墨骨和色晕并重,既有淡墨渲染的坚实结构,又有重色晕罩的明润肌肤色泽,使人物形貌形神兼备。由此可见,画史谓禹之鼎“工善写照,一时称绝”绝非虚誉。

  点评:该画在画色上很有层次性和感染性,从近及远,墨绿的青松、青翠的杨柳、浅绿的田野、鲜红的桃花、白亮的河水以及人物的各色服饰,将春分时节的斑斓色彩勾织得十分丰富。面对这一派大好春色,主人公凝神注目,似在沉思又似在感慨“乾坤平分昼夜,欲是燕子来时。”用环境、时节烘托人物的性情和品质,多种画法刻画人物形象是该画最大特色,它让我们透过一幅画,与古人相近,与春天携手。

  藏所:湖南省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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