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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恢弘画卷 绘壮美诗篇

——《万里绿色长城图》《万马奔腾图》中国画主题长卷作品展览述评
《万里绿色长城图》(局部)
《万马奔腾图》(局部)
  ◎王鹏瑞

  由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内蒙古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与中国美术家协会组织实施,汇聚众多全国著名画家之力,历时3年时间创作完成的《万里绿色长城图》《万马奔腾图》巨幅中国画长卷于近日在内蒙古美术馆隆重展出。展览以巨幅中国画长卷的形式,以其恢宏的气势、壮观的景象,艺术地展现内蒙古新时代建设我国北方重要生态安全屏障、构筑祖国北疆万里绿色长城的万千气象和一往无前的蒙古马精神,为建设各族人民共有精神家园凝聚磅礴精神力量,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发挥文艺创作的助力作用。

  《万里绿色长城图》《万马奔腾图》两幅长卷的完成,是集体智慧的结晶。主创团队由18位全国著名画家和内蒙古优秀画家组成。从2019年开始,他们纵横内蒙古数千公里,采风写生,搜集素材,经反复构思、论证,广泛征求意见,不断推敲修改,精心绘制,最终完成高两米、长200余米的两部巨幅长卷。

  一.《万里绿色长城图》——生态内蒙古的恢弘画卷

  《万里绿色长城图》以“绿”为基调,立足内蒙古山川地理脉络,全面立体地展现内蒙古生态的多样性、包容性、协调性,以山脉为骨络,以河流湖泊为血脉,以草原森林沙漠丘陵为皮肤。辅以地理人文景观,全景式地展现了内蒙古作为祖国北疆绿色屏障的壮丽景象。作品气势恢宏,如一首叙事长诗,把内蒙古从西到东的典型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尽收眼底。画面依据春夏秋冬四季逐渐展开:开始是冬末初春的额济纳胡杨林,瑞雪正在消融,大地开始泛绿,中间的主体部分是春夏之际的亮丽北疆,最后以呼伦贝尔大兴安岭的冬天结束全卷。全卷对冬季和秋季处理的简洁概括,占比很小,而把大部分画面描绘为春夏之际,郁郁葱葱的绿色很好地突出了作品的主题。

  其次,长卷把中国画山水传统与内蒙古地域风貌完美结合,很好地处理了继承传统和突破创新的关系。长期以来,有一种观点认为,内蒙古的地域风貌不适合用山水画的形式表现,长卷在这方面做出了开创性的探索,可圈可点。长卷采用中国画小写意的方式完成,使画面既写实又生动,既再现又表现,创作团队还较多地借鉴了中国传统青绿山水与金碧山水的形式风格,与小写意的笔法有机结合,使作品在表现形式上具有创新性和时代感。同时,采取中西结合、传统与现代结合的方法,既重笔墨也重色彩,以散点透视为统领,与焦点透视相结合,很好地处理了整体气势与具体描绘的关系。在绘制过程中充分调动中国画的表现方法,以线造型,辅以墨、色,墨与色结合得很好,特别是画面大面积使用了墨的灰色,墨色的高雅灰与青绿和金黄色的有机结合,使画面既绿意葱笼、生机勃勃,又高雅瑰丽、脱俗隽永,达到了较高的审美品位,也和国内已有的一些浓墨重彩的长卷绘画拉开了距离,有突破,有创新,呈现了独特的审美价值。

  第三,作品很好地处理了写实再现与意境营造的关系。众所周知,“造境”是中国山水画的追求和优势。由于“长卷”题材内容的特殊性,“再现”肯定是第一位的,但创作团队在再现祖国北疆万千气象的同时,特别注意了意境的营造和情感的表达。如长卷在表现河套平原、黄河三盛公水利枢纽和克什克腾草原等几个重要环节时,描绘了大量飞翔的天鹅、鸿雁等,其优美的身姿和阵列,翱翔在黄河与草原上空,既起到了衔接画面、调节节奏和韵律的目的,也传递了诗意、浪漫的抒情气息,为画面的意境营造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使长卷在恢弘壮美中又诗意盎然,抒情动人。在表现呼和浩特段落时,作者把现代化的城市景观推到了远景位置,而前景和近景,则描绘了大面积盛开的杏花和大青山的雄姿。这种艺术处理,既抓住了呼和浩特的特点(呼和浩特每年都有杏花节),又符合山水画的整体旨趣,可谓点睛之笔。

  二.《万马奔腾图》——蒙古马精神的视觉史诗

  万马奔腾图以矫健奔驰的蒙古马为主体,以壮丽北疆的自然风光为背景,结合四季变化、寒暖阴晴、日夜晨昏等因素,生动地展现了万马奔腾的恢宏气象,讴歌了蒙古马吃苦耐劳,一往无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顽强精神。

  首先,作品突出了一个“奔”字。蒙古马的奋进精神被表现得气势磅礴,酣畅淋漓。整个长卷如一条奔腾的大河,一泻千里,一往无前。同时,两岸的风光又被尽收眼底。长卷又如一部恢宏的交响乐,强劲的主题贯穿始终,在这个主题下,又有一些舒缓、华彩的段落。作品的主线是一条万马奔腾的景观,辅以草原大漠、山峦丘陵、河流湖泊、蓝天白云、灌木芦苇等等,既展现出万马奔腾的磅礴气势,又跌宕起伏,富有节奏和韵律。在力与美、刚与柔、实与虚的和谐互动中使主题得到升华。

  其次,为了避免简单直白,使长卷内容丰富耐看,创作团队给画面赋予了一定的叙事性和情节性——“故事”是逐步展开的,马群是从长卷的两端向中间逐渐奔腾汇聚,好似有一种向心力引领而来,一种万众一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奔腾的骏马由远及近,由缓渐急,一浪一浪推向高潮。长卷中央的高潮部分,马的形体加大,姿态昂扬向上,强劲有力,精神抖擞,令人振奋。加之涌动的祥云和翻飞的花草烘托,使高潮部分产生了激越人心的艺术效果。另外,在万马奔腾的基调上,点缀了春季欢快的小马驹、马与马之间的舐犊之情、相依相伴、亲昵互动、顾盼嬉戏以及河边饮水、休息等形态,充分展现了蒙古马的个性、灵性以及画面的丰富性、生动性和生活气息。也使长卷在以动为主的基调上,动静相宜,虚实相济。

  第三,与《万里绿色长城图》相同,《万马奔腾图》也调动各种因素,精心营造了诗意、浪漫的抒情气息。在表现蒙古马一往无前奋进精神的同时,给画面增添了一些文化涵泳的味道。如中间的一个段落,背景是克什克腾草原和阿斯哈图石林,画面中下部是奔腾的马群,一群大雁的列阵从画面左侧飞凌空中,构成了抒情浪漫、诗意盎然的境界。在画面的另一处,描绘了芦苇丛中惊醒的大雁。这些处理,使长卷在万马奔腾的主旋律下有了复调,有了叙事性、情节性和抒情性,在表现万马奔腾的气势与力量之美的同时,增加了画面的丰富性和生动性,使画面既具有精神的强劲和力度,又具有情感的温度和厚度,更加动人和隽永。

  《万里绿色长城图》和《万马奔腾图》的创作建立在深刻理解习近平总书记对内蒙古战略定位和殷切希望的基础上,主创团队牢牢把握这一核心,深刻把握中华文化形象与符号的丰富内涵,坚持主题性、思想性和艺术性的高度统一,最终完成了两部具有艺术表现力和视觉冲击力的恢弘长卷。两部作品既独立成篇,又构成一种互文关系,如一部辉煌史诗的上下部,前者从内蒙古雄浑多元的自然风光、辽阔壮美的生态景象,展现出内蒙古坚决贯彻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为导向的高质量发展新路子的坚定信念,彰显了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后者描绘与表现了蒙古马精神,实则也是内蒙古各族儿女精神风采的象征。从本质上讲,两部长卷都是对人的伟力的礼赞,也是对祖国北疆蓬勃生命力的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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