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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意义的探寻

——“第二十届中国·内蒙古草原文化节”入选剧目舞剧《如见》观后
(本文图片为舞剧《如见》剧照。)
  ◎张文静

  2023年8月1日晚,乌兰恰特大剧院内灯火辉煌,这里正在上演舞剧《如见》。整场演出历时近两个小时,座无虚席的剧场内,500余名现场观众被剧情紧紧吸引,仿佛经历了一次生命意义的探寻。

  “是的,生命不仅仅是一个过程,生命是有意义的,是可以创造价值的。”观演后,观众收获了强烈的心灵共鸣和思想上的确信。

  《如见》是“第二十届中国·内蒙古草原文化节”的展演项目,是呼和浩特市文化旅游投资集团与北京有点逸思文化传媒合作打造的重点舞台作品。该剧年初在国家大剧院首演,获得成功。

  以现代舞的表现手法,实现追寻生命意义的永恒表达

  《如见》采用现代舞表现手法,虽没有高难度的舞蹈动作,也鲜见古典舞、民族舞的代表性肢体语言,然而在舞蹈叙事上却有很强的现实意义,并实现了追寻生命意义的永恒表达。这是该舞获得成功的要点所在。第一幕“诗意地栖居”,舞台背景青绿色的云朵下,清灵的音乐,似有似无的旋律,舞者在畅意舒展地舞蹈;第二幕“前行的生活”,叙事化的陈述,每个人都在经历自己的人生,忙碌、纠结、困惑、抗争、奋斗……以舞蹈动作寓意不同的人生指向,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如何抉择?是怠惰,还是奋力拼搏?如何面对世界,如何面对自己?中间一段群舞,以梯子为道具,音乐不断重申主题,预示在人生道路上,或负重前行、或迭宕起伏、或不弃不馁中跋涉,群舞、独舞多元组合,以此表现人物内心,表现群体意识,表现个体差异,生长与生存状态的意象化在舞台得以呈现。首先,只运用肢体表演让观众看懂是很难的,其次是观众身临其境,照见自己,深受感染,从而引申出阐释生命意义的大主题和深邃思考。正如剧中的旁白字幕“我们在不同的故事中路过,在同样的人生里奔走”“与自己和解,与世界和解,吾生之须臾,刹那皆永恒”。该舞剧做到了这样的哲学表达:大道至简,知行合一,融入中国哲学命题的思想内涵,从而呼唤大众勿苟且偷生,要有理想、有追求、有信仰,过有意义的奋斗的人生。

  舞台灯光、音乐气氛的烘托,构成舞剧的完美意境

  一部鸿篇巨制的舞剧,并非是金碧辉煌的、奢华的金钱堆砌,而是在符合人物事件的背景下,进行精细而周密的筹谋与专业化设计。《如见》在舞台灯光、服装、道具的设计上可谓匠心独运,整体色彩采用大量黑灰白清冷色系。看似朴素的冷色系,却拉近了舞者与观众的距离,具有强烈的代入感与共情性。淡绿色的云朵、淡紫色服装、淡蓝色皮球,营造出色彩学流行元素的前沿表达,这种时尚潮流的适度点缀,使现代舞的娱乐功能得到很好体现。

  《如见》在音乐的创作上,更是令人叫绝,堪称完美。剧中多段音乐震撼人心。如第二幕“前行的生活”中的一个场景,舞美背景幕布设计,运用了抽象画面,来表现人物内心世界的踌躇与纠结、和解与融达。此时音乐响起,钢琴演奏从容、舒缓、和谐;随后大提琴响起,音色厚重;小提琴再加进,带着无限愁绪,抗争的、释然的、多种情绪的宣泄;直至宏大的交响,感染力超强。第三幕“时光中回望”的一段群舞,女舞者行走在不同男演员的脊背上,管乐响起,古典音乐的大调式风格,继而切换为三人舞曲,弦乐打击乐齐奏交响,三拍子的节奏,人随乐舞,浑然一体,彰显了宏阔的人生境界和磅礴的人生叙事,音乐气氛营造达到新的顶点。此时的交响乐对于观众而言并不晦涩,观众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剧场内掌声雷动,叫好声不断。

  《如见》不仅充分运用数字化高科技手段,而且也充分运用舞台剧本身的创作手法,将艺术做得很纯粹,尽显舞者艺术性的真善美,彰显不拘泥、不拘谨的创作自信。呼和浩特市舞蹈家协会理事、呼和浩特市民族歌剧舞剧院首席舞蹈家敖日格乐激动地说:“虽然我没有参演这部剧作,但是深知舞者为此付出的艰辛与汗水,如何跨越不同舞蹈形式的藩篱,如何运用舞蹈动作打动观众、产生共鸣,该剧主演张羽琪和同伴们进行了艰辛的排练。舞蹈艺术没有捷径,就是成百上千次的练习与打磨,然后成就一个能够。”

  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所长、外国舞蹈研究室主任、国际舞评人欧建平说:“呼市文旅投集团有别于此前《马可·波罗》《昭君》等其他作品的创作,此次舞剧《如见》论题材如梦似幻,论风格超越传统,论样式取名‘舞蹈剧场’,其与时俱进的创作理念令人赞叹,让我们真切地看到了文化自信与勇毅前行的艺术创作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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