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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猝死:企业正在透支“身体红利”

  一个朋友在一家金融企业工作,每周只有周日休息一天;别人休7天长假的时候,她只能休3天。尽管赚钱多,但是那种业绩压力常人无法承受,她的体型时常会随着压力而此消彼长——她给自己的身材命名为“压力肥”。

  不过,这位朋友的“压力肥”,和徐某某相比仅仅是小巫见大巫。

  22岁女孩徐某某连日熬夜加班后猝死事件,引发广泛关注。7月28日,浙江省杭州市滨江区人社局通报称,徐某某2021年9月27日进入杭州慕克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实习,2022年7月1日取得毕业证书后正式入职,从事直播运营工作。7月5日起因身体不适请假,8日被送入ICU,26日不幸去世。该企业日常工作时间为11:00~20:00(午餐和晚餐各休息一小时),直播运营人员如夜间直播,次日给予同等时长补休。根据当事人请假前10天考勤记录,有6天存在夜间直播的情况。

  我国《劳动法》规定,每日工作时间不超过8小时,每周不超过44小时,然而,好多时候,这仅仅是美好的愿望。在令人喘不上气的营收压力下,诸多企业根本无法顾及工作时限,他们只能靠透支员工的“身体红利”来换取利润。特别是在沿海经济发达省份,这种现象更为普遍。

  像徐某某所在的直播带货行业,几乎完全要靠主播的工作时长来实现变现。前段时间,人们热议的“996”现象,也是很好的例证。在移动办公时代,很多员工休个假都不得不带着工作任务。可以说,任何一个行业,我们所能看到的表面风光的“兴”,依赖的都是无数从业者不为人知的“苦”。

  据教育部的数据显示,2022年大学毕业生高达1076万,创历史新高,也将迎来又一个最难就业季。数据的背后,意味着更为激烈的竞争压力、更长的加班时间、更多被消耗的健康。而企业们似乎也更加笃定了这一点:你不干,自有别人干。

  不仅“身体红利”,“人才红利”也在被透支。

  近年来,在企业招聘过程中心照不宣地执行着越来越高的学历门槛,以至于它的上游——大学教育也被迫进阶,读完硕士读博士,甚至博士后,方觉心安。数天前,深圳市教育局一则关于幼儿园教师的《意见》,亦引发了关注:“公办园新入职教师100%具备本科及以上学历,到2025年,与高校合作培养100名以上学前教育专业教育硕士、教育博士。”人们不禁慨叹,如今幼儿园教师都需要超高的学历了。其实此前博士到初中、高中任教已然司空见惯。但是,一个问题是,这是不是“学历高消费”?从过去的“人口红利”,到后来的“人才红利”,再到现在的“人才红利”+“身体红利”,企业透支的砝码越来越重。抛开成本、利润、营收等刚性生产要素,企业在人的使用问题上如何破题,仍然需要深思。

  文/草原全媒·北方新报评论员  大  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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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媒体也不能“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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