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小区,我家在二单元,楼门45度角的地方,有一个很像回收站的垃圾桶。
搬家之后,我家仍在四楼,而且依旧是二单元,每晚楼上还有钢琴声传来,不知弹琴者是男是女,开始弹一些基本的曲调,听不出旋律,最近终于听出点名堂,似乎是《雪绒花》,但弹琴者手法生疏,很难顺利完成整首曲子,与白兰不是一个段位。让我感到奇妙的是,在两个地方,暮色四合的时候,耳边都会跳动着钢琴的音符,这难道就是一种宿命?
还有,在这个小区,我门前45度角的地方仍然有一个回收站,开始只有一个,现在时兴垃圾分类,摆了四个垃圾桶。
诺兰的电影《信条》涉及了宿命,即结局早已注定,如何改变过去?在这里我不想谈祖父悖论,时间胶囊中的因果、钳形运动里的轨迹,那都是导演YY出来的,包着科学外衣,实则难以逻辑自治的东西,在这里我只想说,过去不可改变,未来也早已注定,你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
我们不讲迷信,不谈易经,只谈科学宿命论,这是拉普拉斯提出的,他说:一个智者如果了解宇宙中所有的作用力,了解所有物体的位置,那么通过简单的计算,过去和未来都将展现在眼前。意思就是只要有一定的参数,所有的事都能算出来。但即便算出来,你也改变不了,如果算出悲剧结果,还不如不算。
既然结局早已注定,那我们还奋斗个毛?奋斗还有神马意义?话可以这么说,账不能这么算,过去和未来之间还有一种自由意志的东西,不敢说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但可以在生与死两点之间挣扎出美丽的图案,不至于让生命的轨迹只有杂乱的线条。
物理学家薛定谔说,自然万物都趋向从有序到无序,即熵值增加。如果不管理人生,我们自然只会纵容熵增,生活混乱无序,在无序中死去。如果懂得断舍离,及时舍弃割断时间长河中积累的纷繁杂乱的东西,生命以负熵为生,那么将会激发更多的正能量,抵消熵增,生命过程将更为平滑顺畅。不知大家会如何选择,我已经找到了答案。文/晓 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