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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灯里的曙光(外一首)

——观内蒙古东部区第一个农村红色党支部旧址
  □陈小秋

  犁杖还是当年的犁杖

  锄头锈迹斑斑,锈蚀了多少岁月

  磨掉了几多时光

  大山里的寂静

  巴拉格歹乡

  曾,融满了红彤彤的信仰

  那山村的枪声,穿越70余载

  仿佛每到深夜,还会有闪烁的星星

  被冷枪射中,仿佛八路军与反动武装

  还会随时有场生死鏖战

  上炕盘腿坐坐吧,炕席花不硬

  洋油灯在炕桌上忽明忽暗

  农友们还围着宋振庭、蒋弼仁商量土改

  蛤蟆头一根接一根燃烧策略

  问一声:谁还敢打冷枪,谁还敢再叛变

  舔破窗纸往外看,曙光爬上了山顶

  草原东部区第一个村级党支部

  终于在一家家农户的星星之火中

  喷薄出自由幸福的燎原

  另一种渴求

  嘘——请保持安静

  悄悄地,咱不惊扰羊们吃草

  也不让专注的马们

  突然抬头、张望……

  乌兰毛都草原

  嫩绿的地毯,恰似

  波涌的绿浪,一个个山头地追

  天空时不时飞来鹰点缀

  我在想,究竟哪一处山后有长调

  哪一处是我,打滚的地方

  能不能卷一小片地毯

  拿家去,铺在客厅

  草和水的芳香

  弥漫成夏日的常态

  让城里来的鼻翼,噏动中

  陷入另一种渴求

  对对,去借神仙的宝葫芦

  把这香气吸到城里

  吸到我的书房

  乌兰毛都

  我想成为你的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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