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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焕烂蜀葵开

  □周小丽

  “红绡焕烂蜀葵开,金弹累垂卢橘熟。端阳佳节竞繁华,角黍堆盘映醽醁。” 农历端午节,在人们忙着吃粽子、赛龙舟之时,蜀葵在青绿枝叶间扬起圆圆的脸盘,一朵朵向着金色的太阳灿烂地笑着。

  蜀葵又名戎葵、胡葵、一丈红、大麦熟、端阳花等,有着悠久的栽培历史,笑意盈盈绽放了数千年。古诗词记载着蜀葵旧日时光里的风情万种:南朝颜延之赞它“渝艳众葩,冠冕群英”;唐徐寅赞它“文君惭婉娩,神女让娉婷”;清陈淏子所著园艺学专著《花镜》称其“花生奇态,开如绣锦夺目”………《尔雅》里注其为:菺,也称戎葵。冠名为“戎”,表明其来源于我国古代的西部民族。蜀葵是罕见的花名中含有地域标志的传统名花。2000多年前的魏晋时期,蜀葵的栽培应用较为广泛,大文学家傅玄、陈虞繁等人都写过《蜀葵赋》,记载人们在上林苑、华林苑、铜雀台等皇家园林中种植蜀葵。因其向阳而生,古人又赋予蜀葵忠心的寓意。清代画家王武曾画过不止一幅《忠孝图》,画面的主角是蜀葵和萱草,蜀葵象征忠,萱草代表孝。

  这件明代犀角雕蜀葵形杯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杯高39.7厘米,口径14.6到11.8厘米。杯随形镂雕,作折枝蜀葵式。主枝至腰处分裂为二,于杯口处合抱,又有小枝盘绕其间,穿插转侧,变化多端。花瓣形杯口随犀角纹路作螺旋式。杯内底挖刻花蕊。为角形所限,杯体上的枝叶、花苞的弯曲均略作夸张。染色于枝干处稍深,至花叶处趋淡,使角杯于古雅中见妍媚,是犀角雕刻中的精品。

  犀牛角从古至今都不是凡物。中国古代从宋朝之后就开始用犀角雕刻杯了,一般都是随形雕刻,工艺精美,费工而节料。犀牛角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所以在古人眼里,用犀角杯喝酒是一种奢侈而特别的享受。端午之时,梅雨将至,炎热潮湿,蚊虫滋生,古人有饮雄黄酒驱瘟辟邪的习俗。遥想当年,这犀角杯的主人在端午之日,呷着杯中的雄黄酒,是怎样的惬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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