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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猛虎镇五毒

  □程磊磊

  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藏有一件青缎地平针绣《虎镇五毒图》肚兜,长59厘米,宽51.5厘米,是旧俗端午节专为儿童制作的。民谚云:端午节,天气热,“五毒”醒,不安宁。端午节时至夏季,天气燥热,人易生病,加上蛇虫繁殖,易咬伤人,尤其小孩。所以民间就流行着各种预防和驱除五毒之害的方法,给孩子穿绣着《虎镇五毒图》的肚兜便是其一。文中肚兜以平针绣《虎镇五毒图》,一只猛虎居中而立,神情威猛,爪按赤蛇,双目圆睁,怒视蛤蟆,蛤蟆步履蹒跚欲逃脱。老虎上方分别刺绣了蝎子、蜈蚣、蜘蛛和壁虎,皆口衔花草,似在给老虎献瑞,以示顺服。这件肚兜的特别之处在于,刺绣图案中的“五毒”为赤蛇、蛤蟆、蝎子、蜈蚣、蜘蛛和壁虎六种,将民间一直存歧义的“五毒”中到底是有蜘蛛还是有壁虎,皆绣于其上。虎身右侧山石用擞和针,也称“长短针”来表现石纹变化。肚兜上的绣工十分精细,形象精彩传神,诠释了民间谚语“猛虎出,百虫退。”

  《虎镇五毒图》又称“天中五毒献瑞图”,是古代端午节时民间非常流行的图饰。端午节午时古人称“天中”,所以端午节又称“天中节”。清代厉荃的《事物异名录·岁时部·五月》记载:“五月五日午时为天中节。”虎为百兽之王,从远古起就被视为神兽。《风俗通》说:“虎者,阳物,百兽之长也,能噬食鬼魅,……亦辟恶”,故而民间认为老虎可以镇宅驱邪,摧灭五毒。图中“五毒”口中所衔花草分别为菖蒲、艾草、石榴、蒜头和龙船花,皆具有驱除溽暑毒害的功能,被民间称“天中五瑞”。以“五瑞”克制“五毒”,以猛虎镇压“五毒”,在这样的思想下,古人绘制出《天中五毒献瑞图》,展示出超凡的智慧和丰富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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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猛虎镇五毒